天地也有一套无形的规则,这种规则,看不见摸不着,又影响着万千生灵,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说白了两个字:报应!
我要是帮她脱胎而出,逆天改命,以后她做什么事,报应会影响到我。
帮她脱胎而出,逆天改命,完全没有一点好处。
甚至于,她能动了之后,看到人伐木,砍树,她是站在人这一边?还是树那一边?谁也不知道。
眼下她还是一棵树,并没有脱胎而出,很显然,能看到她的人,没人愿意帮她逆天改命,承担这个后果。
我也可以假装没听到她这一句话,只要我不搭理,就行了。
但看着树上的脸,我迟疑了,纠结了。
我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更不是一个能舍己为人的人。
但这件事,我想做,就因为四个字:逆天改命。
我说:“你本来就是一个人。”
我话音一落,大枣树里走出来了一个皮肤雪白跟秦绮罗脸蛋一模一样,但身高和身材跟秦绮罗不同的女人。
一米六左右的个头,打扮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村姑,一件花布梅花斑点的褂子,褂子高高的耸起。风吹纤细的腰上,褂子显得空荡荡的。
一条灰麻布裤子,裤管显得有些松,但臀绷的很的。
秦绮罗让人的感觉如果冰山的话,她给人的感觉就是火山。
她一把扑过来,兴奋我朝我脸上就是一口,亲在了我脸蛋上。
我推着她的脑门说:“你干什么?”
“我终于能动了!”她松开我,那一张雪白精美,跟秦绮罗一样的脸蛋,洋溢出的欣喜,震撼人心,而一双眼睛又哗啦啦的流着眼泪。
她终于能动了。
站在她的角度一想,就能明白这一份欣喜和眼泪,得有多沉重。
一棵拥有了意识的树,因为生来是树,不能离开树一步。
看着别的小朋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或许她也想要一起跑动?可是她是树,动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我说:“恭喜你,能动了。我叫陈奇,你叫什么?”
“陈奇吗?我记住了,我叫枣儿。”她擦拭了一把眼泪,瞅着身边的大树又对我说:“我在这里呆太久了,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想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嗯,再生之恩,当以身相许,等我看完了外面的样子就回来找你!”
枣儿急不可耐的冲向院门。
大门上的锁自个打开。
大门也紧跟着打开了。
枣儿一头冲出大门。
我站在树下,看着精灵一样身影欢呼雀跃的跑进夜幕,看着欢喜的身影在我视线当中消失。
什么以身相许,只希望她看过了外面的世界之后来找我,别后悔的说:她要一直是一棵风水树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