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打着哈欠,裹着大衣回了他的房间,把我和玫瑰晾在了院子里。
秦老爷子房门一关。
紧跟着院门那边,传来了咔嚓一声门响。
两米多高的铁栅门,没有人关,自个合上,又插上了铁栓,还锁上了锁。
锁是旧社会那种插签子的铜锁。
锁上一点锈迹也没有,铜生锈才会发暗,时间长了才会发青,变成青铜。
不生锈的铜锁,看起来跟黄金打造了一样。
很亮。
玫瑰回头看着大门那边,瞪着一双美眸,浑身僵直,满眼惊悚的反应过来,她张合着小嘴巴说:“这……这……”
“秦老爷子的住处,没什么好怕的。”我不晓得是枣树在搞事情,还是这门,这锁本来就有问题。
但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老爷子这住处,不是一般的地。
我瞅着锁说:“金光闪闪的真好看,我觉得铜比黄金还耀眼。”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说出来,我产生了一种院门朝我散发出了友好情绪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真实,就是院门向我散发出了友好的情绪。
这种感觉刚刚产生,大枣树呼呼的摇了摇树枝,我刚产生的感觉消失了。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栅栏门,铜锁,还是老栅栏门和铜锁。
玫瑰紧夹着膝盖,拉了拉我的袖子说:“我想去洗手间。”
院门围墙一个角落,挨着老楼,有一个加盖的小房子,一看就是洗手间。
我打着手机电筒,走过去,打开门,又打开了里面的灯。
墙面是白色的瓷砖,地上是防滑地赚,进门一个洗手池,再往里一米多是一个白瓷蹲坑。
墙上有抽风机,干净整洁,很普通的一个洗手间。
我站在洗手间门口说:“我在外面帮你守着。”
“嗯。”
玫瑰着急的几步走进去,关上门。
我站在门外,看着大枣树那边,忽然,枣树上的马灯熄了。
院子里原本不大的寒风,呼呼呼的刮了起来。
一片枣树叶刮到我脖子上。
脖子被树叶凉了一下,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摸。
肉呼呼的摸到了一个虫子,紧跟着我下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疼的倒吸起了凉气。
树叶拿下来。
叶子上一个毛绒绒的小虫子,虫子身上一撮一撮的倒刺。
就是洋辣子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