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像美人鱼,歪坐在旁边,气喘吁吁的娇唇张合,像一条干渴的鱼儿。
我口干舌燥的看着她,笑着。
玫瑰眼珠子一转,瞅着我的大帐篷说:“老僧会像你这样吗?”
“就像你接客的过程中,碰到了一个打心眼里厌恶的客人,但你却有了反应。那只能说是反应,不能说你是心动了,不是吗?”
“姓陈的,你这话是几个意思?”玫瑰下地,整理了几下毛衣,走向了洗手间。
看样子是真的把她怒了。
我说:“我不救百合和茉莉了。”
玫瑰停下脚步回头,紧捏着粉拳,指甲掐着手指。指甲壳掐翻了,血流出来。
她好像没发现一样,浑身发抖的盯着我。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可能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我说:“我有三样特殊的爱好,跟表子谈恋爱,劝恶人从善,喊赌徒戒赌。不是什么行善积德,是扭转别人的价值观,习惯,我感觉很快乐。像你这种混迹风尘十几年的女人,肯定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我就想你爱上我。”
“疯子,神经病,跟你妈谈恋爱去吧!”
玫瑰转身走进洗手间。
我穿好了羊毛衫,鞋子,还有大衣,在她包里翻了翻,没找到指甲剪。
又到电视机抽屉找了找,找到了指甲剪,还有创口贴。
我走到洗手间门口。
玫瑰站在洗手台前,手疼的弄着指甲。
我拿着指甲剪和创口贴说:“要帮忙不?”
“谢谢不用。”
玫瑰冷淡的看了我一眼,走到我面前拿过指甲剪和创口贴,坐到床尾,低着头,弄起了指甲壳。
我点了一根烟,就在旁边看着。
看着她疼的偶尔倒吸一口凉气,娇躯偶尔颤一下,我感觉特带劲。
因为她是右手的指甲壳弄翻了,左手剪起来很别扭。
我掐灭烟头,蹲过去说:“我帮你吧!”
“不用。”
她头也没抬一下。我伸手一拿她的指甲剪。
她突然一耳光抽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
我只感觉脸蛋生疼。
我反手一耳光过去,把她抽倒在床上。
我揉着被她抽疼的脸颊说:“你再敢向我递爪子,我把你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断。不,我让自己的手不受控制,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根一根的把自己的手指给掰断。”
我手一伸,想到小瓷碗,小瓷碗和勺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我手心。
我晃着小瓷碗说:“你要相信,我能够做到。”
玫瑰捂着脸颊,面目惊悚的看着我。
我拿过指甲剪,蹲到床边说:“坐起来,把手伸过来。”
玫瑰往床里面一滚,从别的位置下地,慌不择路跑向了房门。
我说:“你冷静一点,好好想想,从我给你手机,再到我们相互提问,以及你打我一耳光,我还你一耳光。我都没有欺负你,对不对?你说我一个开灵车的临时工,我咋没生气?我说你是一个表子,你本来就是干这行的,你生什么气?我一个开灵车,见多了生死,在我眼中不管干什么的都只是一个职业。你要觉得我嫌弃你脏,你可以嫌弃我捡尸体晦气,这样你心里就能平衡了。”
玫瑰听到我的话,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