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的不耐烦和催促,弄得我心跳极快。
她干嘛要延迟几天开死亡证明?消户口?
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秘?
我不清楚这其中存在的隐秘,紧握着方向盘,依旧当副驾上什么都没有。
王艳原本正常的姣好模样,再一次变的阴冷了起来。
掏出一叠白钞,一张一张数出了十块钱。
一叠白钞砸在了我脸上,砸得白钞在狭窄的驾驶座乱飞。
她说:“我打车,这是车钱。去清明路。”
白钞砸在我脸上。
长方形白纸条的触感,跟普通白纸没区别,只是纸上带着阴寒。
就是那种接近阴冷的老宅子,就是大太阳天,也感觉阴寒的冷。换成一般人在那种环境下呆长了,轻则感冒发烧,重则折寿。折寿的最直接表现方式,就是年纪越大,身体越差。
我脸上挨了这一砸,禁不住肩膀一缩,连打了两个寒噤。
幸亏我碰到过五姨太勾魂,梦魇索命,以及被李红绣上过身,我对阴气的抵抗力好像远超了普通人。
这也就是打了两个寒噤而已。
王艳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本事不差嘛。”
她抽出副驾上的安全带。
绑在身上。
安全带勒在红衬衣两个大鼓包中间的沟壑里,她在副驾上坐好,看起了窗外。就像普通乘客,搭车一般。
我听说搭车,去清明桥,没来得一愣。
我在市里开了这么几个月的灵车,全市大街小巷几乎都有所了解。就没听说过哪条路,叫清明路。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飘在教室的十张白钞,有五张,穿过挡风玻璃,挡风玻璃外的引擎盖自个抬起了一些缝隙。
一张白钞从殷勤盖缝隙钻进去。
嗦,嗦,嗦……
引擎盖像吸面条似的,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五张,把这五张白钞给嗦了进去。
紧跟着,我听到了引擎盖底下,响起了扑哧扑哧的声音。
就像引擎盖下面,有好几只鸡在慌乱的扑腾翅膀。
还有咯咯咯的鸡叫声。
在慌乱的叫声和扑腾声中,还有锯齿一样碾碎东西的声音。
咔嚓,咔嚓,血肉和骨头碾碎的声音响起来,鸡鸣声变得特别凄惨,听得我头皮直发麻。
我用力捏着方向盘,恨不得立刻打开车门,跳下车,逃跑。
只是紧咬着牙关,强忍着逃跑的想法。
古怪的声音响了没一会,逐渐恢复了平静。
我心跳极快的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突然车载导航响起了一个成熟性感的御姐声音:导航开启,目标地点,清明路站。
突来的声音吓得我一颗心都快蹦出了嗓子眼。
声音就是我过去设定的车载导航声音。
这个声音来源,是许多男人都熟悉的樱花国特产电影里的知名女士。这声音可以说是我青春期的启蒙老师,陪伴我渡过了无数个寂寞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