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这是怎么了?
怎么能这么直白的问这种问题呢?
湛露的父亲也一脸兴味,等着答案。
他们离京之前就知道千暮在筹备聘礼,而且千暮也给他说过了。
若是当时家中不出事,俩孩子的事情早成了。
说不定他现在大胖孙子都已经抱上了。
结果一看两人神色不对,户部尚书瞬间夸起了脸。
“暮小子,你是不是玩我闺女呢?你还没娶她?”
这姑娘都大了,都要成老姑娘了。
千暮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话,重逢之后,他和湛露放佛一切都才重新开始。
他们重新认识,重新心动,从相识到心动,到坦诚,进度还没走到成亲那一步。
不过这一步是迟早的事。
千暮想着,多谢老师提醒,还是当着湛露的面,这下他就可以准备起来了。
他刚想回答,就快了。
结果他还没开口,湛露已经开口帮他解围了。
“爹爹,不是,你误会了,我们其实也刚重逢不久。”
“因为出了些变故,原来计划好的事情,现在需要重新规划规划。”
户部尚书听着女儿的话,脸色稍缓。
湛露的母亲劝道:“好了,老头子,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然后小声在户部尚书耳边道:“我看这女婿啊,跑不了,俩孩子关系好着呢,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把孩子都说害臊了。”
湛露和千暮如今都不是普通人,耳力惊人,这小声的悄悄话,和大声说其实没区别。
两人耳朵尖尖都偷偷的红了。
湛露的母亲转移话题道:“对了,丫头,现在是哪一年了?”
“这些年来,我和你爹一直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浑浑噩噩的,对外界毫无感知,也不知道今夕何夕,我们也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年。”
“还有那个关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我和你爹正准备去投胎转世呢,结果被人截胡了,竟然不让我们转世。”
说道这里,一向温和的徐瑶,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愤怒。
什么仇怨,死了还不放过。
户部尚书也很不平:“我贪污军饷,是做的不对,但是也犯不着死了还不放过我们。”
再说了,那军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运走了。
明明他从未打过军饷的主意,他为官清廉,一生正直,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只是他浑浑噩噩中,隐隐约约感知到自己好像是做过那事。
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一直觉得是不是自己梦游贪污了军饷。
再加上人证物证确凿,让他不得不认罪。
湛露舍不得她爹爹这么多年了还在自责,表情严肃了些,说起了正事:“其实两百年前,军饷的事情,不是爹爹的错。”
“当年,爹爹是被魔附身了,是那魔物操纵爹爹的身体所为。”
“您当时的身体和思想都被魔操控了,并非您自己的意愿。”
“那魔物之所以冲着爹爹去,其实是因为我。”
说到这里,湛露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有些愧疚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