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是如何被抱到床上都不知道。
医生火速赶来,对她进行救治。
……
顾语柠、霍炜霆、顾微微三个人等在门外。
霍炜霆冷眼扫过顾微微,“我不管你耍什么手段,不准伤她性命。”
不是拜托,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顾微微如今才是真的寄人篱下,她住在这里,不过是为自己悲惨的人生讨一个公道。
陈静慧伤她多深,她从来没在霍炜霆面前告过一句状。
她的人生、身体如今都已经被伤得面目全非。
顾语柠是唯一能感同身受顾微微的人,霍炜霆走后。
她安抚的手放在顾微微的肩膀上,“别难受,他只是希望你给她留条命。”
顾微微哀伤地低下头,她本就命不久矣,哪还顾得上那么多人的感受。
“语柠,和你比,你真的是幸运。”
她失落的语气,顾语柠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其实我希望这样的日子,尽快有个结果。”
她靠在墙上,仰起头,情绪低谷。
顾微微也厌倦了这种日子,“不知道陈静慧是如何演这么多年?我连一个月都无法忍受。”
顾语柠也不禁感慨,“需要多大的恨意,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痛苦,二十多年都没有动过一丝恻隐之心。”
顾微微轻笑一声,“有些人的狠心,可能是遗传。”
顾语柠不明白她话中的真意,她再想追问,霍炜霆从走廊另一边大步而来。
“语柠,她醒了,你去实验室看看她有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霍炜霆似乎十分热衷这场‘以牙还牙’的游戏,她想要尽快做个了断。
对于没有记恨别人经历的她而言,头一次觉得恨一个人这么累。
霍炜霆可以用精明商人的那套思维,当作一盘可以操纵的游戏,看着魔盒像万花筒一般,总能变幻出不同的悲喜。
但是她不可以,她只能当作人与人之间的较量。
不想再这样无休无止下去。
“我去实验室看看。”
她如往常一样一口答应。
她要出门时,霍炜霆叫住她,“等一下再走。”
她有些心虚地回头,面上尽力不露声色,“怎么了?”
“她想见你一面。”
陈静慧为什么总想见她?
她不得而知,硬着头皮进入房间。
陈静慧还在输液,样子憔悴又苍老,低声喊她的名字,“语柠,你来。”
她插着输液管的手,颤颤巍巍朝自己招手。
她心情复杂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