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长白从床上苏醒。
眼皮似有千斤重,他费力地撑坐起来,剧烈的晕眩感袭击脑髓,缓了好一阵才有所缓解。
容姒就睡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身上只搭了条薄毯。
搁不下的长手长脚随意地放在扶手和地板上,慵懒感尽显,刀削斧凿的面容半隐在卷曲的发丝里,令人心跳猛然加速。
空调暖气平缓地吹着,不至于着凉。
秦长白掀被下了床,抱着轻质羽绒被走到容姒面前给她盖上,随即弯下身着迷般地用鼻尖轻蹭她的脸。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顿时,男人禁欲漂亮的脸颊如同生了霞。
那些画面使他战栗,秦长白放在羽绒被上的双手不禁捏紧。
他爱容姒却不让她碰,是因为她不够称他心意吗?
答案当然不是。
他只是害怕。
没错,当大脑被情愫包围的时候,秦长白对容姒越渴望内心就越恐惧。
也不知怎的,冥冥之中,总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
如果让她轻而易举得到,她就会从他身边离去。
好在,醒来后身体无异样感,在这方面,容姒尊重了他的意愿。
门口落了一地烟灰。
昨晚,容姒她肯定也很难受。
真正的意外之所以称之为意外,不外乎不为人控。
作为容姒的另一半,他昨晚为了不让容姒碰她,说了那番话。
是不是伤她心了?
这一刻,秦长白内心的纠结到达了顶点,为自己虚无的忧虑,也为容姒感到不值。
像她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伴侣找不着。
跟他在一起,什么都得不到。
他注定不会属于她,事实上,他连他自己都不属于。
容姒睁开稀松的睡眼,辩识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淡淡体香,一把将人捞进怀里又亲又啃。
如果众铲屎官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似曾相识,妥妥的吸猫狂魔吸猫现场。
秦长白招架不住,再多的思绪都散空了。
纤细的手腕搭在容姒结实而不夸张的臂膀上以之为支撑。
“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间睡?”
“我不放心你。”
秦长白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摸到她左肩下衣服长长的划口,面露疑虑。
“领导,这是你的杰作,你忘了?”
容姒一手撑头,嘴角勾着溺死人不偿命的笑,看好戏似的解答道。
秦长白手一慌,将本就不可忽视的划口撕得更大,脸顿时红得要滴血。
流氓属性的容姒怎么会放过这个调戏他的好机会,他指定完蛋。
过了几秒,意料之外的,容姒并未就此事不放,相比较而言,有别的事更让她流连忘返。
“领导,你昨晚跟个妖精似的,又扒我衣服又啃我脖子的,不给还哭。”
“那是意外。”秦长白全身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