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阿娇久久凝视着朱重八。
“我没这么卑劣。”朱重八静静坐在阿娇身边,偶尔瞥她一眼,“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劣?”
阿娇轻轻点头,不置可否。
她的确是这么想朱重八的,所以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朱重八此刻竟有几分委屈,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只是盯着她。
阿娇轻轻笑了一笑,脸向上扬了扬,竟颇有几分向阳而生的感觉。
朱重八看着,一时竟有些恍然,不知该怎么和阿娇说话,上扬的嘴角很快落下,讪讪半晌,还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阿娇凝视着朱重八,慢慢靠近他。朱重八佯装镇定,双手慢慢贴靠在床上,脖子却愈发不自在了。无处安放的双手愈发不镇定了,过了许多时间,他才慢慢转过身子来,深深吐出一口气,盯一眼阿娇,“你……”
女子朱唇轻启,似乎还打算有下一步动作,却被拦在这一步。
“慢着!”朱重八又有几分害怕,小心翼翼地盯着阿娇,喉咙不禁吞咽一下,最终还是将目光收回,挪回到最初的视线中。
“我拿走了。”阿娇一把抓过那面铜镜,毫不客气的挥挥手,对着朱重八笑笑,“别客气。”
她露出张扬的笑容,“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应该也不算很过分。”
阿娇轻轻点头,无比认真的对着朱重八开口,“就当是我们的交换。虽然你说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但会不会是你在说假话?”
她轻轻搓了搓铜镜,状似疑惑的盯一眼朱重八,脸上绽放出愈发和煦的笑容,“你是怎样的人我过去看不透,现在也一样看不透。”
铜镜连搓三下,除了镜面愈干净了些,其他却是没有丝毫变化。
“看来是真的没有变化。”阿娇脸上略显失望,瞪眼瞧瞧朱重八,还是无可奈何的勾起嘴角,倒是完全没有丝毫失望,一切反倒像是在她意想之中。
夜晚迎来黎明,朱重八和阿娇一人瞪着大眼,另一人瞪着更大的眼,就这么谁也不放过谁。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阿娇死盯着朱重八,“难不成我还会跑吗?”
她紧咬下唇,死盯着朱重八。朱重八回头凝她一眼,“彼此彼此,你不是也盯了我一夜?难不成我还会跑?我要是跑了不是正好?正好称你意,就没有人一直逮着你了。”
阿娇轻笑一声,打了个呵欠,似是完全不理会朱重八,一下偏头过去,倒头就睡。
白日不醒,晚上不睡。
朱重八脸上露出麻木的神情,很快也倒头就睡,似乎这一场闹剧能随着两人的倒头就睡立即停止。
若说是被什么一下惊醒,大抵就是……
“你们成婚了?朱重八,你可真是好算计!”陈友谅一下拽住朱重八领口,急急凑近朱重八,“你真是卑鄙无耻下流,你真是没人性,居然背着我都成婚了,你真是好算计!”
他急急摇头,又要冲进喜房,却被朱重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