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胡乱猜想一番,最终还是将自己的猜想通通放在心里,没再继续。但夜里翻来覆去就是想不明白,甚至于一个深夜直接坐起,“不是,朱重八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翻来覆去一整夜,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容易反应过来,陈友谅脸上终于露出一双眼睛来,直到外头雪夜初停,陈友谅这才反应过来,居然下雪了。
他若是没从这那坑里出来,这一夜的大雪都不知道是否要将他给掩埋。
陈友谅皱了皱眉头,今夜真是睡不着,怎么办?
他无可奈何的坐了起来,他到底要不要去寻朱重八,好好问出个究竟?
越想越难缠,越纠结越无法从这种痛苦中逃脱出来。
陈友谅皱眉,愈发觉得他对朱重八完全不理解。
起身,于营帐桌前抽出一张画卷,那张画卷上画的人同他似有似敌,争闹了这么些年。
天哪,他为什么要私藏朱重八的画像啊。
陈友谅愈想愈着急,愈想也愈觉得不安起来。
他揉了揉脑袋,自己记挂朱重八竟比旁人更甚。陈友谅一坐便是一夜,双眼中唯有数不清的过去。
“该死的,究竟要怎么对朱重八啊!”陈友谅抱头,死活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法,双眼中闪烁的唯有迷茫。
“朱重八,你究竟要做些什么?”陈友谅一伸手,质问苍天,我究竟该不该对付他。
明镜摆在朱重八跟前,朱重八心中却颇不宁静,双眼不安的遥望远方,终究还是把动荡不安的心情掩埋在自己的情绪中。
朱重八深深叹了口气,头发白了半边。闭了闭眼,发丝又重新变黑。
一黑一白,全在他心中不断变化。
“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你看到我?”朱重八喃喃自语,却自己都不能解释自己这段话,满脸全是迷茫和恐惧。
他深深叹了口气,似在询问上天,“还有多少日子?”
他还有多少日子可以尝试?
朱重八愈发拧巴起来,眉拧得极紧,一双眼睛里流露出了仓皇、崩溃、恐惧,这种情绪通通全被愈发坚定的情绪代替。
他定会好好了解马秀英,他和她,注定是天生的一对。
阿娇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也不知今夜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内心颇不宁静。一双眷恋的眼睛由寒冷的雪夜到屋内的暖炕。
“小姐,还需要再添些吗?”小丫鬟轻声道。
“不用了,你赶紧去休息吧。”阿娇轻拍小丫鬟的肩,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来。
小丫鬟摇了摇头,紧握住阿娇的肩,“小姐,你也早些歇息。”
她原想着陪伴阿娇度过漫漫长夜,终还是迈不过疲惫,懒懒伸了几个懒腰,竟直接睡在桌上。
阿娇无奈摇头,拿了床被子盖在小丫鬟身上,又望了望窗外无边的雪。
这雪什么时候停?她又何时能离开这无尽的轮回?
小丫鬟的手格外冰凉,阿娇伸手暖了暖丫鬟手心,小丫鬟似乎睡的更安心了些。
一切好像都在欣欣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