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小姐自然想走便走,这是秀英小姐的自由。而对我随打随骂,这也都是秀英小姐的自由。我不限制秀英小姐的自由,秀英小姐也不该限制我的自由。”朱重八目光灼灼,眼波炙热绝不肯退却。
“你!”阿娇清楚自己这是当真遇到泼皮无赖了。
饶是陈友谅如何,却也不曾这般明刀明枪的明抢。如今眼前这位这可不只是明抢,完全是限制不肯让她离开。
小丫鬟也算看明白了,陈友谅的确不成大气候,朱重八才是个一直缠着她家小姐的硬茬。若是放任朱重八继续下去,她和小姐还不知道要被纠缠到何时。
小丫鬟硬着头皮,插在朱重八和阿娇中间,“做什么?好歹您也是做过我马府长工的人,从前也见您对老爷格外恭敬,如今建下了功名立下了成绩便要对我家小姐不客气了吗?”
她强撑着勇气,挡在阿娇跟前,偏偏望向陈友谅时还是禁不住颤抖起来。毕竟跟前的人乃是土匪,饶是对方装的再好,她都无法忽略对方是土匪的本质。更何况他如今一副明显要强留小姐下来的模样,很难让人想象他对小姐就是真心的。
“就算……就算你喜欢我家小姐,你也不该强留我家小姐下来。”小丫鬟磕磕巴巴两句,终于将这话说明白。
她二人却只见朱重八那张受伤脸下的唇微微动了动,“就算我强留你家小姐下来又如何?你又能奈我何?”
“你……”小丫鬟直指着朱重八,想说些什么,却半天说不出些什么,最终也只能作罢。但眼神却不迭朝向阿娇那头,明显的求助。
“难为一个小丫鬟做什么?你既要留我下来便该使出你的本事。”阿娇微微勾唇,“告诉我,你凭什么想要留我下来。”
“凭什么?”朱重八微微思索,“小姐喜欢什么,我让人寻来便是。”
“我喜欢什么?”阿娇很快问出一句,“你可知我究竟喜欢什么?”
她双眼直视朱重八,“你既爱慕于我,便该知晓我喜欢什么?如今竟还问我喜欢什么,不觉荒谬?”
阿娇眼睛微眨,倒像是真不理解朱重八此刻的行为意欲何为。
朱重八被阿娇一语说乱了心思,敛去仓皇模样,笑着答道,“小姐既然这样说,我自然会去好生琢磨一番。”
“那便等你琢磨好了再来寻我。”阿娇毫不客气,一双眼睛直盯着陈友谅,“想来你有一日会想明白的。”
阿娇牵着小丫鬟的手就要离去。
虽说是想法子劝退朱重八,可阿娇这话便连小丫鬟也迷糊起来,“他要想些什么?想好什么了再来寻您?”
阿娇点了点小丫鬟鼻尖,“便是连我自己都不知晓我喜欢什么,他又能知道些什么?咱们还是快些离去,其他的之后再说。”
小丫鬟慌忙捂住嘴,就随着阿娇离去,“便是连小姐自己也没想好自己要些什么吗?”
“自然!”阿娇格外自信,“你家小姐喜欢的东西千变万化,今天喜欢这个,明天或许就喜欢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