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接受国王的邀请,就是上钩
绯金重新站在了闪耀的水晶吊灯之下,她高昂着乱世中艳丽盛开的花儿一般的脸庞,骄傲地挺起她丰满的胸膛,盈盈一握的柳腰,她拥有这个世纪人们对于美的所有幻想这一刻的她闪耀得像人们梦中的钻石,她不是一个人而已,她是少年的狂热幻影,她是华丽都市的霓虹深渊,她是权贵的象征而被她公开戳穿的余周周,自觉没有站在她身旁,她只是静静地立在门口,仿佛已经被赶尽杀绝,即将离场。当人们望向她那双曾经如黑宝石般动人的双眼时,才会想起她一刻前还明艳如火过当所有人的目光因绯金的话而聚集在绯金身后,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她身上时,她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突然好像极荒唐似的,笑了一声绯金贫困时出逃,是她让两个庄园起死回生,而她一回来,荣华富贵就都是她的了那她呢?她算什么?一个真相大白利欲熏心的恶毒女配?一个活该为他人做嫁衣的恶人?
这一笑,转瞬即逝,却让荒唐的场面越发荒唐,但她还是立在那里,注目给绯金,她们都看不见对方,但都依然执拗地看着那个方向,绯金立在她的对面,拿酒杯的手微微颤抖曾经艳羡的对象,像一颗才刚刚拥有自己枝叶的竹,宁折不弯,让人惋惜,因为正是这样的竹,才会有数不尽的人暗自期待她被凌辱时的表情就在这时候,罗切斯特在门口出现余周周:"嘶……"
她不怪他,毕竟他不知道门内的情形,并且任何一个男人,在看见突然盛装出席的绯金,仿佛灰姑娘变身公主一般,这时候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看不见其他人这是绯金的计谋,她设置得这样好,自己不跳进去,倒是显得不解风情因避让罗切斯特而撞到余周周的公爵已经消失,余周周的面前,直直地站着罗切斯特说来好笑,那位公爵也只是个在贫民窟开饭店的,害怕被戳穿的姿态使他暴露,但她没有戳穿他,瞥过他逃离的身影,确定他刚刚看见了自己的脸罗切斯特看得出来,他的兔子小姐今天很高兴,她特意穿了她极喜欢的一条裙子,圣洁的白纱打底,腰围是一圈新鲜花瓣,白玫瑰不如红玫瑰艳丽,却多了一分芳香他对花瓣的赞赏到此为止,他不敢再多想象是否有自己为了玩弄她的感情而布置的花海的缘故花瓣为腰线,往上的束胸颜色渐变,托起了她虽比不上但同样饱满的胸膛,以腰线为分割,往下的裙摆叠加半层碎闪的波浪状布匹,是汉克从海外托使者带来的,穿在她身上,果然如九天仙女,善良的华丽并不锋利可他又忍不住想,她的高兴,源于她那个即将被收回的便宜丈夫,而非陪她享受人生,为她布置花海,为她点燃一片烟火,把黑夜照成白天的自己此刻,鲜艳如血的红酒洒在裙上,如同欲加之罪把她原本的娇美覆盖,他看见了她眼底的泪,砸在红酒上,开出一朵花罗切斯特:"……我很抱歉"
他说着,却没有停下往前的步伐如果他真的爱她,他一定会倒回去仔细查问她还好吗,主动带她并且一路陪同到更衣室,直到她脸红推着自己才站在门外,等她出现另一种美,然后捧场地拍掌夸美,这样才是让她不在意汉克的正确方式但是他没有,他走向了绯金他是极度精致利己主义的人,他认为自己揽下那位假公爵的罪已是善恕,他常年身居高位,从来无需照看小妇人的心理活动他听着耳边重归曾经的贵族富家子弟的吵闹,当绯金亲昵地挽上他的手臂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作为无异于与她割裂了关系,那样的自己和绯金有何二异。他不在意别人会怎么看待他只看利益的态度,毕竟他本就是那样的人,但当他回头寻找时,人群里却再不见少女身影海外使者说的也不尽正确,他回头了,灯火阑珊处,却故人不再绯金:"您在找什么?"
不怀好意的蛇蝎吐着信子刚刚失去猎人庇护的兔子这时候会遭遇怎样的恶意,不言而喻他以往也渣,但他从来没有这么不绅士过,他从来都是为姑娘们铺好后路的,因为他知道顷刻间人们的嫉妒会有多大,而一旦这嫉妒被释放,她必将体无完肤绯金:"她……已经被国王带下去了"
她作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仿佛她因为余周周的作为而羞耻,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当了婊子立牌坊,但她权势地位美貌要什么有什么,知情人也会被吸引得移不开眼罗切斯特看着身边人恭维的模样,没谁不清楚是哪个女孩被汉克求婚,是哪个女孩把汉克庄园打理得井井有条,是哪个女孩让一个必死无疑的旧贵族起死回生他们不在意,他们只在意现在这一刻,如何做才能利益最大化他皱紧眉心,鹰一般的眼扫视全场罗切斯特:"为什么?"
绯金勾起唇角,骄傲地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细语地依偎在他翅下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软若无骨地打圈转,几个男人的眼神瞬间直了绯金:"我举报她私藏信物了"
绯金:"放心吧,打点过了,而且以您的地位,国王不敢动,只会抓走她"
她怎么没有想到,为什么罗切斯特一把拉开她的手,狂奔向刚刚她被带下去的地方隔着百二十人,他远远看见侍卫从她的裙下精准翻出了那份熟悉的信封,连上面被信物压出的圆形痕迹都一模一样小姑娘的脸色惨败,双手因为过度紧张而绞出血来,把刚换好的裙子再次染脏,这一次,是真的血液,只有浅浅的无意间留下的痕迹,却犹如那桶自己亲手给的欲加之罪,把她从头到尾淋了个透彻,她站在血液里,沉浸在恐惧中,但她不哭不闹,因为他刚刚的举动告诉她,没人会帮她那一刻,他的血液倒流但最后拿出来的,却是一叠纸张他下意识松了口气,即使他不知道为什么余周周的恐慌却相反,是从纸张出来那一刻开始的,因为那张纸迅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这样的,只有肖让研发的原邬纸,这一刻她警铃大作,知道是赫尔墨斯在试探自己当国王当众问出她是否绝对忠诚国家而非个人时,在场的都知道是在内涵谁。新国王上任太有信心,估早了大航海时代的到来,他已经开始打压旧贵族了,而罗切斯特就是首当其冲的余周周:"是的,我绝对忠诚于您"
罗切斯特由于惯性,一下子冲到她背后,当她说完感受到背后有一阵风时,回头,是他阴沉的脸但她,不解释。她只是垂眸,甚至没有为他落泪他也如同她在几分钟前一样,他不怪她,在她这个地位的无论是谁都只能这么回答,更何况自己刚刚给了她错误的信息,不过是背叛罢了,那么多次还没习惯吗?
但他也如她一般,委屈,甚至他更掺杂了愤怒毕竟理性如果能与感性和解,那世界就太无聊了宴会后谁也不说,但谁都知道,他们两个掰了。是绯金的计谋也好,两人都知是误会却都不愿意主动道歉也罢,明明都是小事,但就是都不愿弯腰,绯金聪明就聪明在这今晚的不欢而散,绯金的挑拨只是导火索,根本原因是她们身份与三观的极度不合罗切斯特还守着他旧贵族的尊严,他的每一任女友,无一不在离开他后哭着求着回来,他知道她也一样,他愿意为她打破常规吃一口回头草,但要他主动让面子去吃,他就不乐意了久而久之,他们彼此淡忘,绯金对自己有信心,无论现在罗切斯特对余周周有多激烈的感情,十天半个月,十年半生,足够她磨平她的印记。余周周只是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豁口,但她会是他的整个心脏但唯一忘了考虑的,是那个人是余周周出乎意料又合理之中的一个可能,毕竟他们甚至不知道她叫余周周,余周周就是抓住了这一个漏洞,让罗切斯特内心的豁口越来越大,直到他彻底爱上但在那之前,一定要忍,把左右的苦楚忍下去,她都敢自毁双目,不过是皮肉之苦,身心之刑,她当然受得了……
本章完这章更水了,感觉我水的都写的嘎嘎快,一不小心就水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