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裙的少女衣衫不整,跌倒在地上,手臂上有浅红的擦伤,双颊被男人掐起,使她被迫与他对视
柳眉凝起,禅口微张,嫣红小舌在嘴里不敢动,那双杏眼含泪,半挂不掉湿润了眼眶,里面没有求饶与恐惧,只是疼得生理性出的泪水有些奇特,兔子养得这么快可就不好玩了罗切斯特:"不怕我了?"
松开柔软的两颊,转而去寻攥紧地毯的手,他细细端详着,说这双手不好看是嘴硬,指甲泛红,皮肤白皙,食指末尾骨节上的一颗小痣平添一分风情他晃神,想起下午看见的画——就是这双手创作出的那副画吗?如她一般柔弱精美,像是菟丝花,不依附一株强大的乔木,又怎能在群狼虎饲中侥幸存活?
她被抓得久了,终于忍不住地颤了颤,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怯懦,他轻笑着抬眸,看着她的眼睛,极其绅士地低头吻那颗痣惊呼一声,手被立刻抽走,他的嘴唇被划过,却没有亲到余周周:"罗、罗切斯特先生……"
这声娇喊让他回忆起那晚,唇角勾起笑,用刚刚捉她的两根指头敲了敲她的脑袋,起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光影下模糊的背影余周周:"哎——疼的"
罗切斯特:"明晚汉克会在最后的驿站留信,拿不拿得到,就看你的表现了"
他素来是这样,不顾及他人感受余周周自己站起,虽然已经渐渐习惯,在没有汉克的平淡日子里,罗切斯特每晚定时过来挑逗两下小寡妇,日子过得慢悠悠无忧无虑的,但仅仅只是这样,进程未免太慢她梳妆好,乖乖躺在床上,等待她亲手埋下的定时炸弹躺在松软的床上,月光倾泻而下,照耀在窗前的银器上,泛着的柔光带些神圣的气息,在天花板上倒映,和波光粼粼的湖光一起这里的月亮当然不如乡下亮,但她只是躺着看影子,心底贪图荣华的俗子心就在蠢蠢欲动被子盖在身上,她叹口气,原身也就这点追求了,连生死都可以不顾。不过俗点也好,她这几天和汉克周旋而得到的资金,把原身本该当晚死去不肯离开的灵魂逗得直笑,围着她不住地喊妹妹妹妹迷迷糊糊地,正要进入梦乡,窗户的玻璃被打破,清脆的响声震醒了她,支起腰肢,她哆哆嗦嗦地忙着点灯,即使她的眼睛看不清来人余周周:"谁?"
抓着被子不敢轻举妄动,在棉花被子里小小一团,抿紧的唇和睡得有些润的发丝一起贴在脸上,和略显苍白的脸一起,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要来吃了她面对她这副惊恐万分的模样,男人没有就此罢休,反而无视地上的玻璃渣,一步一个血印,就这样踏上她的床铺,把天花板上倒映的光辉遮盖去,不管地上散落一地的银器赫尔墨斯:"捉住你了,小蝴蝶"
赫尔墨斯:"月亮在哪呢,都是穿越者,你知道吧?"
余周周这下才是真的惊讶她一开始就知道这副壳子估计已经被肖让的灵魂占领了,但他在她发烧时那些怪异举动的原因,原来是白月光背叛了他,而且她也没想到,白月光居然也是像她一样的?
也是,像他这样恶字骨中刻的人,白月光再黑黑不过他,但如果是背叛,那才会十恶不赦眼底暗涛汹涌,这倒给她提供了一个思路,攻略肖让,就以此为切入口吧,先前的身份不能用,她可不认识这个截然相反的哥哥赫尔墨斯,她也从未背叛过他肖让,什么白月光,她不认识,她现在可是叫做绯金她轻柔地抚摸上他的脸庞,泪水划过脸颊,在昏暗的烛光下有如珍珠泪余周周:"赫尔墨斯……你怎么了?"
男人一把拍开她的手,她没预料到,整个身子往那边倾倒,几滴蜡油落在床铺上,很快凝固她背着身好像深受打击,扭头的泪里只有他一人是被烛光照亮的,背景却是纯黑,好像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可现在这光却变成这般迥乎不同的模样,排山倒海的感伤弥漫着她,要把她绞杀赫尔墨斯欺身,直接上前压在被上,抬手直奔她的纤细修长的脖颈,使她喘不过气来赫尔墨斯:"你知道我向来没有耐心,条件直说,告诉我,她在哪?"
刚刚燃烧起的表演的熊熊烈火瞬间被扑灭,如果他对于世界规则什么也不知道,那他就是毫无价值的,刷完好感度赶紧踹掉就是但是它扑得不够彻底,剩下的火苗还在叫嚣,使她兴奋不已——好一个匹配机制,要挖同行的墙脚,好极了,她就喜欢迎难而上余周周:"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赫尔墨斯,你怎么了?"
奉献出最最经典的语句,配上泫然欲泣的绝望绝美面孔,那种把一颗心毫无保留地全然捧在你面前,这样的爱她有自信让他动容白嫩的脖颈被掐住,她呼吸不上来,溢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从脸侧滑下,顺着下巴滴在他的手上,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甚至被烫得一惊她的脸慢慢褪去血色,他感受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像是一把钟,一下下的敲击,告诉他一条鲜活脆弱的生命是怎样消亡的余周周:"我喘不上气……快放开我……"
她抓着他的手腕,力气也在一点点变小,他看见她的眼底涣散,他找不到证据证实自己的猜想就因为她们长得像?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唤醒他的不是良知,余周周的手松懈,蜡台倒在床上,棉花木头制成的家具用品迅速被点燃一瞬间燃起的熊熊烈火把他们包围,余周周眼底有惊愕,求生的本能在叫嚣,她硬是把它压下去,保持一副深情款款又不明所以,为爱置生死之外的小可怜模样赫尔墨斯依旧掐着她,甚至掐得更紧,他附身,几乎是鼻子挨着鼻子赫尔墨斯:"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烈火同样灼烧着他,他却纹丝不动,那副样子真如野林猛兽,獠牙毕露,向一无所知的小蝴蝶伸出爪牙回应他的是同样不变的神情,她奋力挽留生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光掐着脖颈,让曾经最珍视的自己生命流逝余周周:"赫尔墨斯……赫尔墨斯……"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哀转地望向他,嘴里只嚷嚷他的名字一声赛过一声悲痛,一声赛过一声绝望,到后面已经不像是在祈求他回头了,演变成对自己所见所闻不信任的哀伤,直到最后闭上眼,晕倒在床铺他紧抿着唇,眼神死死不离开她,却始终没有找到破绽末了,终是松手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