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就如同一个人,真的气到了极点,但碍于情面,无法发作,只能自己离开,免得再发生什么冲突和矛盾。
“咱们先出去。”
狼哥拍了拍我,经过了前后这两件事,他对我应该是基本信任了,说话的语气,就跟一个队伍里的队友一样。我晃了晃微微发昏的脑袋,跟着狼哥顺原路离开了这儿。
大狗果然是彻底的跑远了,我们出来之后,在附近找到了大马和小马,尽管面具已经拿到手了,但狼哥应该不想再让任何人发现这个地方,所以还是把入口给封堵了起来。
我们燃起了一堆火,把湿漉漉的衣服烘干,在烘烤衣服的时候,狼哥就拿着面具,似乎发呆了。
“狼哥。”我凑到他跟前,小声的问道:“已经这时候了,我还是被蒙在鼓里,这恐怕不太好吧。”
“这件事,也没什么可瞒的,如果运气好,我们总是要走到最后的终点的。”
“既然这样,那你就说说吧,我稀里糊涂从内地被带到这儿,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要是不能全说,你至少说一部分,让我心里有个底儿。”
“你有没有听说过,不死的人。”
“不死的人?什么意思?”
“就是怎么都不会死,丢在水里,扔到火里,脑袋被砍掉一半,等等等等。”
“这……这个我真的没听说过。”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大概了解你这个人,我相信你,能保守这个秘密。”
狼哥考虑了一会儿,开始讲述这件事情。
这件事,要追溯到很早以前,具体的时间,是在抗战时期。
瓦公山所在的山区,从来没有被开化过,所以,在抗战最紧张的那两年,周边地区沦陷,瓦公山这边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有一次,一队日军从周边的村子里抓了一些人,全都是精壮的劳力,然后集中起来,全部带入了瓦公山。
这些人里面,就有赵西南的父亲,和狼哥的爷爷。
日军的残暴,在当时有目共睹,所有人都觉得,这次被抓走,肯定不能活着回来了,说不定会死在半路。
不过,这些民夫受到的待遇还算不错,路上有充沛的食物,除了不断被催促赶路,也没有受到别的虐待。
这时候,民夫里有经验的人就推测,这肯定是要替他们去干活,为了保证劳动力有充足的体力,所以在饮食这块儿,还是能保证的。
但遇见逃跑的人,小日本就很残酷了,根本不会留任何活路。
这些民夫一路走,一路就在猜测,有人感觉,他们应该是被驱赶到什么地方,修建军事掩体之类的东西,但走着走着,他们发现是朝瓦公山那边而去的。
瓦公山那种荒的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战略价值,所以,其中一部分人就很怀疑,他们被带到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