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妃娘娘每天都在变美
除了惠妃以外,承乾宫的定嫔万琉哈雅芙、长春宫中的僖嫔赫舍里长华以及近两年新入宫的几位庶妃李佳氏、王佳氏等人因嫉妒密妃深受康熙宠爱而对其心生不满,因此便动了歪心,打算趁着康熙御驾亲征不在皇宫的大好时机,坐实了密妃命格不好克死了皇太后的罪名,将其彻底铲除,以免留下密妃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祸患继续霸占着康熙的心。
如今后宫妃嫔们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一件事,只要密妃留在皇宫一日,皇上的眼中便只会看到密妃一个女人,其他的妃嫔们无论花费多少心思、如何努力也无法引起皇上的注意和兴趣,更难以得到皇上得怜惜与宠爱。
只有除去密妃,让皇上对密妃彻底失望,皇上才会看到她们的好处,她们才有可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恩宠。
虽然这些妃嫔们也知道她们如今这般推波助澜、对付密妃,倘若日后被皇上知道了她们所做的事情,必定不会轻饶了她们。但是,想到未来她们有可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过上如今密妃所过的宠妃的生活,这些妃嫔们又觉得为了今后的好日子,即使让她们现在冒一些风险,她们也会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
于是,在惠妃、敬嫔、定嫔等几位妃嫔的不懈努力之下,后宫之中关于密妃命硬克死皇太后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恰在此时,故宫之中又传出了密妃因与侍卫私通生下孽种因而将太后气的一命呜呼的传言,尤其是这些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仿佛亲眼所见似的,在后宫之中皆传得沸沸扬扬,几乎传到前朝去了,令贵妃钮钴禄瑾瑜颇为震怒。
永寿宫后殿,贵妃神色疲惫的揉着太阳穴,面庞与身段儿皆比从前消瘦了不少,满眼皆是阴郁之色,看得玲珑心疼不已。
玲珑跪在贵妃的身边,一边力道适中的为贵妃锤着腿,一边轻声劝道:“主子近来日日都要为皇太后守灵,实在是太过辛苦了!主子也该顾着些自己个的身子才是。倘若主子再继续如此操劳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住呢?”
贵妃虽然已经派人给康熙送了书信,向康熙禀告了太皇太后薨世的消息,可是心里依旧觉得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贵妃揉着额角叹息道:“玲珑,本宫觉得如今自己每时每刻都如履薄冰,不知道本宫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否走到对岸。”
“主子何出此言?”玲珑瞪大眼睛惊讶的望着贵妃,劝解贵妃道:“主子是有福之人,一定会吉人天相,有上天保佑的!况且,皇上是一位有道明君,自然会知道主子是无辜的,又怎么会因为皇太后的事而怪罪主子呢?”
贵妃微微眯起眼睛,琢磨半晌,忽然微微勾了勾唇角,赞赏的看了玲珑一眼,“你这丫头今日倒是说了一句有用的话,提醒了本宫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密妃一案便是一个烫手山芋,虽然因为审问此案,皇太后已经被气得急怒攻心、因病薨逝,可是,本宫却不能贸然审问或惩治密妃。
本宫自从入宫以后,还是第一次看见皇上如此宠爱一位女子。以皇上对密妃的宠爱,倘若以后证实密妃是清白的,是被人谋害、被冤屈的,皇上必定不会放过今日审问惩处密妃之人。
而若是以后查明密妃果真与侍卫私通,并且生下两个孽种,还胆大包天的将这两个孽种充做皇室血脉,让这两个孽种顶着龙凤呈祥的祥瑞之兆,成为了备受皇上宠爱的十一阿哥和十公主,皇上定然不会希望这样的丑事被人知道。
因此,审问惩治密妃之人便会成为皇上心里的一根刺,即使她审问查明密妃一案有功,皇上也不会因此欣赏她,与此相反,皇上甚至还会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而对她心生芥蒂,甚至不愿意再看到此人。
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本宫才不愿意冒险去做呢!只要本宫在皇上心里是无辜之人,皇上自然不会怪罪本宫的。”
玲珑愣了愣,面露疑惑之色,“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么?”
贵妃浅笑道:“倘若本宫因病无法继续审问密妃,而将执掌后宫的权利暂且交给惠妃负责,无论惠妃如何处理此事,也与本宫无关。”
在贵妃看来既然如今无论如何处理密妃一案都有可能为自己惹来巨大的麻烦和祸患,倒不如找人帮她承担这个风险。
惠妃身为四妃之首,又是大阿哥的额娘,是身份仅次于她的高位妃嫔,倘若她身子不适、因病无法掌管后宫事务,命惠妃暂代她执掌后宫事务倒也算合情合理。
贵妃早就已经看出了惠妃近来对密妃颇为不满,最近更是带着敬嫔在后宫之中做了许多针对算计密妃之事,显然打算在皇上回宫以前便将密妃置于死地,既然如此,贵妃倒是乐意将代掌后宫事务的权利交给惠妃。
密妃胆敢背叛皇上,犯下此等秽乱后宫的大罪,根本不应该继续活在世上!倘若能够借惠妃之手除去密妃,倒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就在惠妃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康熙回宫之前铲除密妃的时候,贵妃由于近来为皇太后守灵太过辛苦,加上伤心过度、忧思过重之故忽然病倒了,每日只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病得连床都起不来,根本无法处理后宫诸事。
由于皇太后已经薨逝,贵妃自己又卧病在床,而后宫诸事又不能无人掌管,因此,贵妃便将掌管后宫事务的权力暂且交给了四妃之首的惠妃。
惠妃没想到她竟然平白无故的捡了这么大的一个好处,竟然可以代替卧病在床的惠贵妃掌管后宫诸事,更加没有想到贵妃竟然会将密妃私通侍卫的丑事告诉给她,而且还特意嘱咐她暂且不要审问密妃,需等皇上回宫以后亲自审理密妃一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