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于超先回宿舍了,而陈熠安则去找蛋黄控诉了梁怀的“恶行”。
他摸摸蛋黄毛茸茸的背,“等你身体再好些的时候,小爸爸就带你去做绝育,割情断爱,以后不再受那些臭男人给的苦。”
“臭男人的话不可信,以后别这么傻了。”
乓乓过来舔他的手,乓乓是只小公猫。
陈熠安拿指头点它的脑袋,“等你长大,也带你去,以后不许变成臭男人知道吗?”
在它们身边坐了有一个多小时,陈熠安才起身拍拍裤子,往宿舍走去。
迈进一楼大厅的时候,他听到一声,“陈学弟。”
循声看过去,发现是侯果。
这又让他想到艺术概论课的经过,难过又浮上心头,他干干打了声招呼,“师哥好。”
侯果扬了扬手中的卡,“我下来充水卡。”
“哦。”陈熠安答。
侯果犹豫片刻,然后直奔主题,“你们和何之观,还闹着呢?”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已从何之观那边慢慢拼凑完整。
陈熠安沉默了。
“我说这话绝对不是因为我和他关系好而向着他,他也不知道我会来找你。”侯果面色认真,“我就是觉得这事挺蹊跷的,你认识他比我认识他还要久,你应该知道他的为人,他有的时候确实是个多虑的人,思想爱走死胡同,可他是把你们当真心朋友的,这个我再清楚不过。”
陈熠安发现侯果这话字字吐露着对何之观的亲近,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侯果,时至今日他才看出侯果和何之观之间的暗涌。
侯果的神情恳切,“这事我觉得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别的可能,谁还有机会碰你的手机。我是由衷希望你们能恢复到从前。”
陈熠安点点头,“好。”
说完后他觉得没什么兴致再继续聊下去,和侯果道别就上楼了。
侯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往水卡充值区域走去,那里拐角处站了一个黑衣男生,偏短的头发显得他整个人有些凉薄,身子站在没有阳光的走道里,看上去十分落寞。
侯果内心一叹,梁怀笑容好不容易多了些,结果这几天变得又有些像他从前了。
“我和陈学弟说了。”他收起水卡,卡里还有钱,充钱无非是个随便找的借口。
梁怀轻“嗯”一声。
侯果微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觉得这事有疑点,关心陈学弟,你不会自己去和陈学弟说?”
梁怀抬脚往宿舍外走,“我是担心你,看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张口闭口之观长之观短的,好心提醒一句。”
说着他不小心撞到了快递堆的快递,把其中一个小盒子踢得老远。
侯果咧嘴一笑,冲他嚷嚷:“究竟是谁魂不守舍的,谁心里清楚。”
梁怀把快递盒捡回来,“我去医院。”
不待侯果回答,梁怀走得人影都看不见了。
-
午饭草草吃了两口煎饼果子,陈熠安又躺回床上,脑仁有点疼。
一方面是梁怀的事,一方面是何之观的事,怎么什么事都撞到了一起。
他又不想闭眼,闭上眼都是梁怀在迪士尼烟花秀的时候,用朋友圈公布二人关系的片段。
彭于超端了个板凳在他旁边劝慰,一边还吸溜着炒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