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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熠安捶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回想着昨天的种种:
“没有,我昨天绝对没有把梁怀拉到群里,我这人平时是有些糊涂,但我就算喝醉了应该也不会糊涂成这样。而且昨天我们三个都坐在一起,我没理由还要打开我们的群聊吧……而且昨天因为我过生日,那么多人给我发消息,我为什么不拉别人而偏偏会手滑把梁怀拉进去……这说不通啊,所以昨天谁碰过我的手机……”
彭于超也很纳闷,跟着回想,“昨天我们都去吐了,我就比你晚半步出包房,我想想……”他忽然脸色一僵,看向身边的人:
“好像是之观给我们清的东西,然后我们就东倒西歪地回了宿舍,一觉睡到现在……”
陈熠安闻言也抬头望着何之观。
何之观怔了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你们怀疑我?”
陈熠安蹙着眉没有说话,彭于超一脸的尴尬,“不是……我就是分析一下……”况且昨天何之观喝醉了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给他带来了很明显的动机,陈彭二人很难不第一时间想到他头上。
何之观紧紧地捏拳,把嘴唇都咬白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可临了了只有一句,“你们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他甩开扫把,拿着包快步要出寝室,结果刚拉开门,就撞见想要敲门的侯果,看上去他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正犹豫要不要进来。
何之观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那他们刚才的对话,侯果肯定也听到了。
侯果担忧地看着他,举了举手中的笔袋,“昨天不小心把你的笔袋装我包里了,我来还……”
不想他的话还没说话,何之观就冷着脸抽走笔袋,动静很大地关上门,独自走了。
侯果想了想,跟了过去。
门合拢时的震动,带动门边饮水机也跟着晃动,上面的马克杯摔碎到地上,是陈熠安送给何之观的迪士尼纪念杯,瞬间砸得粉碎。
而这时,周益打着哈欠刚回来,往宿舍走来,满脸带着在外通宵的疲惫。他很是意外地看着何之观气冲冲地离开,还是第一次见铁三角室友吵架,不要太爽,他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站在门口。
陈熠安则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门,把门外的周益撞飞了两步,追上了还没走远的侯果,“侯师哥!学长在寝室吗?他还好吗?应该在吧?我现在去找他!”
说着他就要往楼下跑去。
结果被侯果拽住,“不是,你忘了吗?阿怀要照顾他奶奶,这几天都是在医院的,怎么可能在寝室。”
“对、对对,我去医院找他。”陈熠安说话的时候已经六神无主。
侯果奇怪道:“晚上吃饭不就要见了?现在急什么,你们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开对方啊。”结果发现陈熠安的面色不太好,他终是意识到了不对劲,“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陈熠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自己现在都乱成一团浆糊,“我记得他今天早晨是不是有专业课?我和你一起去教室好吗?我得见他,立刻就要见到。”
侯果察觉到他们这次吵架的严重性,“那个……可能见不到,刚才阿怀给我打电话了,说今天的课要我帮他请假,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个事。”
他没说的是,梁怀开学这么久,从不轻易请假,除非万不得已,看来他现在是不太想见陈熠安。
“你们到底怎么了?”侯果心里疑惑不已,不昨天还好好的?
陈熠安听到梁怀请假了,面色又白了一个度,“我还是去医院找他吧。”说完不等侯果回答,陈熠安飞快地出了宿舍,边拦车,边给梁怀打电话。
他的心里在打鼓,千万千万不要是盲音,如果是盲音,就证明梁怀把他手机号也拉黑了。
好在电话打通了,陈熠安心头微松,梁怀至少没断绝和他所有的联系。
可这电话一直打到出租车都到了医院门口,均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忙乘电梯上了医院顶层。
护士站的护士看到他后准备站起来迎接,结果就看到他一阵风似地站到v病房门口,焦急地跺脚,自动门一打开的瞬间:
“梁……”他声音卡住,看到梁奶奶身边是在剥香蕉的梁爷爷,他忙礼貌性地向二位打了声招呼,然后跑进套间其他卧室,可里面都没看到梁怀的身影。
梁爷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小陈啊,找阿怀吗?他今天有课,老早就走了。”
陈熠安刚想问梁爷爷知不知道哪里能找到梁怀,结果看到梁奶奶睁着双苍老的眼睛,带着笑容慈祥地看着自己,他内心就难受不已。
不忍让老人担心,他勉强管理着表情,“啊,我给忘记了,奶奶今天恢复得如何了?”
简单关心了两句,陈熠安心里乱糟糟的,没有久留,说自己也有课赶时间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