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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拿了一个猫笼和猫包,把蛋黄还有三个小家伙都带上,和陈熠安一起拦了辆出租车,往最近的二十四小时宠物医院赶去。
笼子里,蛋黄目光越来越暗淡,伤口还在沁着血,看得都疼,陈熠安揪心不已。
他从小到大没养过什么宠物,这还是第一次对小动物这么上心。每天都来看它们,怎么看都看不够。
球球个头本来就是里面最小的,每次吃奶都抢不过乒乒和乓乓,抢不到都小声叫干着急。
蛋黄逐渐对陈熠安放下戒心后,陈熠安怕它营养不良,常常给球球单独喂羊奶,喝饱了还要含着陈熠安的手指入睡。
陈熠安的手紧紧拽着猫笼手柄,他有些难以接受,曾经鲜活的小家伙现在倒在蛋黄身边,一动不动。
“是被学校的黑天鹅攻击了吗?”学校人工湖里有两只黑天鹅,战斗力极强,路过的同学想要和它合影,都会被追着屁股跑。黑天鹅在学校横行,偶尔还会来蹭蛋黄的吃食。
陈熠安好几次都撞见过,黑天鹅来偷东西吃,翅膀挥得老凶。
梁怀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蛋黄的脑袋,“不一定,捡回蛋黄已经有一年时间了,黑天鹅是霸道了些,但从没对蛋黄动真格,而且如果它们真的打起来,黑天鹅不一定打得过蛋黄。”
陈熠安觉得也是,过了一会儿,他忽地想到,“就前阵子,蛋黄的脚还受伤过,会不会和这次受伤有关系。”
梁怀也想了起来,“还是看医生怎么说吧。”
他眉头从刚才看到猫伤了就皱着,一直没有放下来。
到了医院,四只猫,检查一直做到晚上十一点还没结束。
陈熠安一直紧张地坐在宠物医院的等候室里,只要有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他就看过去。
“喝点吧。”梁怀给他倒了杯温水。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有些干,一口气都喝完了。
起身走向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
总算打起了点精神。
他掏出手机,把微博里那“转发三天内会有好运”、“锦鲤大仙”全部转了一个遍,希望小家伙们都平安无事。
他平日里其实不怎么信这些,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再出来时,发现医生刚和梁怀说完话,转身又去忙了。陈熠安快步走过去,“怎么样了?是有结果了吗?”
梁怀点头,“蛋黄这次是被利器所伤,划了道口子,已经缝过针了。脚之前有些轻微的骨裂,上了夹板,医生推测是被重物砸的。”
陈熠安闻言懵了一下,“利器?重物?”
他的音量陡然拔高,“所以是被人伤的?”
“应该是。”梁怀的脸色有些难看。
陈熠安忙问:“球球呢?球球没事吧?”他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梁怀怕他担心,没有说得很仔细,“医生说,它也是受到强烈的撞击,内脏有些出血,得几天观察看看。”
其实球球太小了,本来发育还没完全,抵抗力太差,情况不太乐观,能不能扛过去都要看小家伙自己了。
很明显,蛋黄是在保护球球的时候受伤的。
“我艹!”陈熠安气得破口大骂,用力踢了一脚身旁的垃圾桶,“他妈的是人吗?小猫咪都动,等我找到这个孙子,我真的揍死他!”
蛋黄一直都很温顺,不会主动伤人,所以学校里很多同学都喜欢它。这虐猫的人指不定是心里有什么疾病,还不是第一次了,上次猫咪脚瘸了也是这人害的,难怪那么大的应激反应,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让别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