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待解释。
那位男士冲我露出一个正宫的笑容,他伸出手,彬彬有礼:“你好,我是苏孚的未婚夫,沈璋。”
苏孚尴尬地笑了一声。
多可笑,多可笑,她追求我,却从未想过与我结婚。
我等待解释,原来我才是这段爱情中的第三者。
我转身离开,走进滂沱大雨中,坐大巴回老家。
妈妈的墓、姥爷的墓、姥姥的墓,槐树参天,我坐在一块块土包前。
想倾诉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也许世上有爱,世人各自爱人,却没人爱我。
我打了个哆嗦,那我还留在着世上做什么呢?
我召唤出系统,签订下继承神位的知情同意书,或者说是劳务契约,一万年。
父亲身前的白光褪去,我在想,他会说什么?
他抱了下我,我的眼眶湿润了,然而下一瞬,他消失在我面前。
他说,对不起,我去找你母亲了。
我在冰冷的王座上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唯有血脉接替,父亲才能重获自由。
我笑出眼泪,决心不再奢求爱,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不要旁人爱我,也不要再爱旁人。
我的身前升起不可直视的耀眼白光,我成为新的主神。
一眨眼,几十年过去,我想起苏孚,点开那个小世界。
她已经成为一个漂亮的老太太,意外的是,她居然一辈子没有结婚。
我漠然地看了会,觉得索然无趣。
成为主神后,我的99情感被自动剥离,索然无趣是正常状态。
正准备关闭投影,谁想到,她忽然望过来。
那一刻我不确定,她是否在穿越时空,与我对视。
她笑眼弯弯,轻抿嘴角,看起来很是开怀。
我不知道,她在望我,还是同方向的漂亮小伙子。
我只知道,我平静的内心,升起了久违的愤怒与恨意。
我头一次徇私,私藏了她的意识,或称灵魂。
我将她关在狭小的白色空间中,用高深莫测的语气吓唬她。
令人烦躁的是,她并不害怕我。
反而勇敢地与我搭话。
叽叽喳喳,向我索求必备的生活物品。
她总是笑眯眯地:“主神,你真是好神。”
她过分聪明,意识到我对幻化成幼年形态的她会宽容几分后,就总是以幼年形态露面。
我不喜,将她定格在二十六岁。
那是我最恨她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