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人奉行尊师重道,青出于蓝可没弟子自己说。
萧绝:“的确,萧某不如师父。”
苏孚:“是啦,萧宫主还得教我剑法,石姑娘自去寻守阁人问道吧。”
石灵湘捏紧那书,委屈地叫:“萧宫主。”
苏孚也瞪向萧绝,少女眼睛圆而清澈,炯炯有神,似乎只要他敢说出不该说的,就会扑过来,亮出凶猛的犬牙。
萧绝向石灵湘道:“苏姑娘言之有理。”
石灵湘揣着一胸口气闷离开,一会觉得苏孚阴险狡诈,小人得志,一会觉得萧绝不知抬举,有眼无珠。到院中,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房梁飞下个红衣少年,眉目与萧绝三分肖似,面若好女,雌雄莫辨,心疼地问:“怎么?”
石灵湘扁扁嘴,哭道:“萧欢,你说,我趁他失忆,想要嫁给他,是不是趁人之危?”
萧欢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不是,灵湘,是你先认识表哥的,你只是过去没有把握住机会。”
石灵湘愁苦道:“现在想把握机会也不行啦,苏孚又回来。”
萧欢耐心哄着她,冷哼:“回来,也得看能不能待住。”
石灵湘和萧绝有婚约将不日完婚的流言甚嚣尘上。
加之石灵湘总要面露哀伤地在远处,看着苏孚和萧绝互动,令宫中刁难苏孚的奴仆陡然扩增。
夜深人静,月上中天。
萧绝沐浴后,沿花廊回房。他不喜人近身,因此主殿奴仆不多,一路唯有清风相伴,至房门前,却见一团小小身影。
萧绝目力极佳:“苏姑娘?”
苏孚惊喜地起身:“你可算回来啦。”
萧绝:“更深露重,你在这做什么?”
苏孚拎着枕头,向他告状:“还不是那石姑娘,受她指使,婢女们总找我麻烦。这不,将被褥用茶水浇得湿淋淋的,我只能来找萧宫主睡啦。她们都说,石姑娘是未来的宫主夫人,我再待下去,会惨的,可是萧郎,我不想离开你。你会娶石姑娘吗?会让她磋磨我么?”
萧绝叹息一声:“你平日,怎么总想这些。是哪个婢女说的?又是谁浇你的被褥?”
苏孚不依不饶:“你现在帮我出头,等你娶石姑娘,就是另一套做法。”
萧绝:“你要离开息月宫?”
月色下,少女神情一如既往地坚定:“不,要我离开息月宫,除非把我的尸体丢出去。”
萧绝下意识勾勾唇角,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他说:“你不必怕,我不会娶石灵湘,都是谣言。她来息月宫,是为用息月宫的灵泉水调养身子。前些年,息月宫欠石盟主个人情,你若顾及,我叫她带泉水,尽早回去就是。”
苏孚拉他衣袖:“萧郎,我最喜欢你。”
萧绝扯回衣袖,教训:“像什么样子。”
苏孚再扯,可怜巴巴地:“那今夜能在你这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