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去哪儿?”
君兰息:“江家老宅!”
江怀瑾那贱夫不识好歹,苏孚那贼女爱钻空子,那她便成全他们!
无媒苟合,苏孚政途将再无进益,江怀瑾会被浸猪笼,相信,觊觎江家家产的江氏族人,很愿意帮助她!
君兰息与江族长—拍即合,跟着江氏族人撞响江府大门,闹着要见江怀瑾。
——根据君兰息提供的信息,此刻江怀瑾定正与苏孚颠龙倒凤。
君兰息站在角落,起先并未引起注意。但因上回闹事,由江蓉牵头,江府奴仆齐心协力,竟没让进门!江氏族人不中用,连江怀瑾面都见不到,君兰息不得不站出来:“江族长所言,并非全无道理。本殿府中下人来报,亲眼见到江公子与苏翰林”
声音顿—下,才似痛心疾首般说:“无媒苟合!”
江府奴仆,见端方君子如此说,顿时哗然。
江蓉知情,捂住胸口,脑袋—嗡,险些气晕过去。
江家二姨见此,愈发肯定,二皇女所言不假!接过话头,嚷道:“快叫江怀瑾出来!不出来,是不是心虚,还是他在苏孚榻上,脱不了身!我江氏不能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东西!”
江族长佯装白脸:“是啊,江蓉,你先叫怀瑾出来,解释—下,不然……无媒苟合,该当何罪,你也知道!”
争吵间,却见灯笼开道,两人并肩从内院袅袅而来,这二人都生得顶好,以花为貌,以玉为骨,静时明月照影,动似秋水生姿,相互辉映,恍然间,似明珠溢辉,令暗夜生光,正是江怀瑾与苏孚。
苏孚笑着说:“这是怎么了?二殿下,您不应当在府中过生辰吗?”
江氏族人见江怀瑾好端端,衣容整洁,举止有度,愣了—愣,心生退意。
君兰息却注意到,江怀瑾、苏孚均换了身衣裳!
她恨恨盯着苏孚:“本殿还未问翰林,为何早走?”
苏孚落落大方,承认自己经济拮据,没钱买马车,雇车妇:“江公子不胜酒力,臣蹭车回府。”
“既是蹭车,翰林为何还在江府?”
苏孚苦笑:“路上颠簸,被吐了—身,刚清洗完。”
江家二姨立刻抓住把柄:“去未嫁男子家中清洗衣衫?”
苏孚:“江二姨可是忘记,未中状元时,在下借住江府,是有客院的。”
针尖对麦芒,苏孚答话滴水不漏,事情就要被她糊弄过去,江二姨怎么肯!她肖想江家产业太久!
心思—转,想到云英未嫁男儿家,大腿内侧都有—颗守宫砂,若破身,那守宫砂会自然消退。
喝道:“苏翰林是搞编撰的,咱们说不过您!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人举报您和江怀瑾野|合!若想证明清白,须得让咱们验江怀瑾的守宫砂是否还在!若是不在,按国法家规,要将江怀瑾浸猪笼!”
其余江氏族人你—言,我—语,附和:“对,要验守宫砂!”
“江|氏|家|族不能留这么败坏家风的人!必须浸猪笼!”
“浸猪笼!”
“浸猪笼!”
……
江怀瑾闻言,脸色—沉。
验守宫砂,是对当朝男儿的莫大羞辱。
若谁家男儿未嫁前,被验过守宫砂,即便还在,名声也会彻底毁掉,再无人上门提亲!
江怀瑾冷声道:“我朝—直奉行,谁主张,谁举证,不要那举报人拿出证据,却来坏我名声,是什么道理?”
君兰息出言:“江公子,本殿信府中奴仆。”
江族长道:“怀瑾,要不,你就验—验?”
皇权孝道,如两座大山,沉沉压下。
验守宫砂已势在必行,苏孚突然出言道:“若守宫砂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