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杨家老宅。
铁门开启,黑色轿车排排驶去,最后前来吊唁的客人已经离开。
灵堂,男人不悦道:“你真不走?”
男人脸颊苍白、五官精致,透着难愈的病色,拧眉时,叫人心脏都揪成一团。
苏孚忧郁地摇头:“海森……”
男人脸色猛地阴沉,苏孚猝然改口:“铭爷,我这两天夜夜噩梦。”
她含泪,望堂上木牌:“我想给他念往生经。”
美人哀求,到底是动过心的,男人脸色缓和点,将她搂进怀抱:“你就是自己吓自己。”
苏孚不依不饶,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男人哄得不耐烦:“好好,念、念!”
言罢,色胆大起,吻在苏孚脸蛋,流连到耳侧,不算小声道:“今夜别墅等你。”
苏孚推他走。
灵堂终于只剩下她。
不,准确的说,明面上只剩下她。
桌底可还躲着任务目标,勤等着她过去下跪,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阴冷盯视,令苏孚头皮发麻。
她没有同原轨迹那般过去,而是合上沉重铁门。
随即转回头时,已是满脸泪花。
终于承受不住似的,就地跪向贡牌:“铭爷!”
凄恻婉转,肝肠寸断。
女人生得极其美艳,剪裁得体的黑纱裙勾勒出玲珑身段,胸前白花点缀,肌肤胜雪,唇红齿白,桃花眼染了朱砂,悲怆道:“真没想到、没想到、您、”她哽咽着,没说下去:“您放心、放心,该讨的,我一定帮您讨回来。”
贡桌下,潜伏已久的杨铭紧缩眉头。
顷刻,嘴边掀起一丝冷笑,是被这两日的“噩梦”吓掉魂了?
可惜,他并不需要愧疚,更不需要幡然悔悟。
他只想亲手,将他受过的苦楚,一点点讨回来。
念及苏孚跟过他半年,才施恩般,打算给个痛快。
这样想着,他捏紧匕首,直接冲出去。
女人原来还在絮絮叨叨,见他直接冲出来,瞪圆眼睛,结巴道:“铭、铭爷?”
杨铭冷测测道:“是啊,方才、不是听你想我?我就上来见你一面。”
他愉悦地设想,女人会是什么反应。
痛哭流涕地求饶、还是慌里慌张地逃跑?
跑也没用,只剩李管家守在外面,早晚要被追回来。
话音刚落,就见女人迅速站起来,炮弹一般扑过来,紧紧抱住他。
杨铭身体一阵僵硬。
虽说“包养”过苏孚半年,但真心喜欢,看苏孚不乐意,他就一直没碰。
这还是二人头次亲密接触。
女子凹凸有致的身躯温暖着他从墓地爬出来的躯壳,杨铭咬牙切齿:“你干什么?”
苏孚泪眼婆娑地问:“真的是您?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