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祝贺纷纭,温祈乐锋芒毕露,红光满面。
苏恂只觉自己遭受亲姐与手下的双重背叛!
面对问责,苏孚大呼冤枉,反咬:“您不是说温祈乐是您的人?会前本宫与他确认,怎地他对成为驸马喜不自胜?”
苏恂有苦难言。手下亦有亲疏之分,什么事都能往外透露?
苏孚趁机安慰:“事已至此,本宫见机行事。”
“辛苦阿姐。”
他私下里总愿意叫苏孚阿姐而非皇姐,借以拉近距离,姐弟情深。
太后经过王朝更迭,江山动荡,不比皇帝好糊弄。
苏孚含泪控诉:“您要我嫁、阿恂也要我嫁,可谁问过我的意见呢?”
太后目光慈爱,将苏孚抱入怀中:“好孩子,告诉哀家,阿恂对你说了什么?”
苏孚如实相告。
她看不见的角度,太后眼里射出尖锐刀锋。
先帝早亡,太后垂帘听政,如今皇帝长大,她愿还权柄,拖为皇帝不够稳重,怕有隐患。可苏恂不知,暗中作对。原轨迹,因出现共同敌人温慕言,矛盾才没暴露。现在么,苏孚试图搅浑水。
唯有如此,她这个没有实权的棋子才有更大用处。
太后需要能给她养老的继承人,供她安享晚年,而不是处心积虑设计她的好皇帝。否则当年,何苦出卖所有,从无数英雄手里夺来江山?
苏孚无意权势,但为攻略,只得一试。
受制于人的小可怜的真心不值得信任。
那坐拥天下的女皇的呢?
至于当下的委屈,苏孚不在意。
并非吃亏的性子,温慕言现在有多故意折腾她,未来,知道“真相”,面对心灰意冷的女皇,就会有多痛心。
哪里有肆意伤害,却不付出代价的道理呢。
婚期定在九月初。
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即便在行宫,规格、婚袍、现场立即着手设计。
温祈乐酷爱炫耀,苏孚乐得配合。
她不再纠缠、要夜夜去温慕言的住处。
不再煞费苦心白日创造与温慕言的偶遇。
依旧时常来温家地盘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