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孚这才发现,他真想躲时,自己根本抓不住他。
骆山在旁劝说无效。
苏孚叹口气:“贺璋,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贺璋不动弹了,紧缩眉头,虚弱道:“你什么意思?”
苏孚不答反问:“你这是折腾我还是折腾自己?”
贺璋满心气恼,口不择言:“我只是一想起来,苏小姐有过那么多前任,就觉得恶心。”
苏孚脸上浮现可见的伤心。
贺璋诡异地发现,自己心情更差。
他暴躁地重申:“骆山,带苏小姐离开!”
一只手碰到小腿,趁他不备,掀起裤腿:“哦,那我真荣幸极了。”
贺璋乱动,苏孚威胁:“再动给你绑起来。”
他瞪圆眼,不敢相信这些年,苏孚都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以前明明说句情话都会脸红。
威胁是有效的。
贺璋没有再反抗,就是清俊的脸颊,浮上一抹艳色。
苏孚狐疑:“发热了?”
贺璋别过脸,冷漠道:“要按摩就快点。我不想见你。”
骆山装盲,领兄弟们回旁边小隔间休息:“苏小姐,您有事随时叫我。”
按摩小腿只需要掀起裤子,按摩后腰时,出乎意料地,贺璋整个脊背都红了。
浑身泛粉,漂亮的蝴蝶骨形状优美。
苏孚脱口而出:“瘦得没个样子。”
仿佛觉得句子里包含的情感太过浓烈了,苏孚又冷言冷语道:“贺总是为了吓死人么。”
滂沱大雨,将小屋与世隔绝。夜色模糊,放大情感,贺璋鼻子一酸,没有回话。
瘦?他还有更瘦的时候。
天知道,他当年为她脱离家庭,为她双腿失能,又被抛弃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时他茶饭不思,疯狂地想联系上她。
可联系不上,她换了号码,处处躲避。
是怕他拖累么?
是嫌他累赘么?
他无奈,只能回归家庭。
起初想着,一定要报复。
积极复健,继承家业,只为一朝出现在她眼前,让她后悔、让她痛苦、让她痛哭流涕。
后来复健时,见到太多她糜烂的信息,又觉得没意思。这种女人,不值得费心思。
可就在他要放下时,那样碰巧地,重新遇见她。
她那样狼狈,可依旧貌美,眼眸清亮得惊人。
叫他无法推拒,只感觉到愤怒。
按摩完已凌晨两点,去厨房下面,拿自带餐具盛来,盯着他吃下去,想功成身退,却被拉住:“我想去卫生间。”
这时候倒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