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阿爹也不能取出吗?”玉轻然问。
玉朝弦摇头叹气:“上面有仙界的符印,除了司神,我们谁都解不了。”
玉轻然暗自握拳,“他们竟敢与司神勾结!”
玉朝弦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身体,“你要真为他好,此刻就该忍气吞声,来日找到罪证,一举歼灭!”
玉轻然看向怀里的墨云箫,他刚刚痛昏,经过一番挣扎,头发凌乱了不少。
玉轻然替他整理好碎发,抱他起身,“这里太冷了,我带他回轻鸣殿。”
玉朝弦目送人影越去越远,吩咐外面的人:“告诉琉林和璃叶,替她包扎。”
肖继离担忧道:“两日后你打算怎么办?”
玉朝弦嗤笑:“他们只说要灵器,又没说要灵器的力量。”
肖继离恍然大悟,笑着打趣:“真不知道你属猴还是属狐狸,既聪明又狡猾。”
玉朝弦瞪他一眼,“寒颜那丫头到了,你和她一起想办法,看是否能助他多活些时候。”
通往轻鸣殿的路不是很近,玉轻然却走得很稳。直到寝殿,玉轻然才敢放下墨云箫,替他掖好被子。他眉头深皱,想必伤处还在疼。
玉轻然一咬牙,拔出银月刺入自己胸膛,取出心头精血,凝作一颗血珠,喂给墨云箫。
寒歆韵刚进殿,看见这一幕,急忙上前揽住玉轻然,心疼道:“小然,你身体刚好转一些,不能再跟自己过不去了。”
玉轻然握住寒歆韵的手,沙哑着声音说:“阿娘,你别拦我,我只有痛着,才会好受一些。”
寒歆韵慢慢放开了手,“小墨的身体已经……你知道的。”
玉轻然眸光如冰似剑,锋利的叫人胆战心惊,“那又怎样?我爱他,不是因为别的。”
寒歆韵道:“阿娘不是那个意思,你可有想过,等小墨醒来,他该怎么面对你?”
这个问题,玉轻然不是没有想过。
玉轻然深切地望着墨云箫,把他的手和冰冷的锁镣一起握在手心,“他想见我时,我就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想见我时,我就躲得远远的。我会敬他,爱他,凡他所想,我都会去做。”
寒歆韵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哑语半阵,似笑似叹:“你比阿娘勇敢。”
楚越和颜言已在殿外等候。看到玉轻然出来,寒颜焦急上前追问:“阁主怎样了?”
玉轻然由寒歆韵扶着,掰着门框,脸色不是很好看。
楚越看到玉轻然胸口衣服的血迹,大为吃惊:“姐姐,你受伤了?”
玉轻然不欲多说,寒歆韵替她说道:“小然剜了心头血给小墨,我送她去休息,你们进去看看他。”
玉轻然拉住寒歆韵,“我真的不可以留在这里陪他吗?”
等他醒来,若不想见她,她走就是了。
寒歆韵对她摇头,“你不照顾好自己身体,小墨醒来不会原谅你。”
玉轻然低头,弱弱说了一句:“好。”
寒颜道:“放心吧,有我们在,他不会有事,别忘了我可是神医。”
玉轻然的眼睛里忽然找到一束光,充满期冀地看着寒颜。或许合肖继离和寒颜之力,可以治好他的伤。
寒颜再次保证道:“我一定尽全力救治阁主!”
殿外,一身藏青锦缎的少年已等候多时。
阿痕走近,拉住玉轻然的手,“阿娘,你很累,需要休息。那日我接阿爹回来,他虽只字未说,但能看出来,他很担心你,就像你现在担心他一样,所以你们谁都不要让对方忧心。”
一番话点到好处,玉轻然彻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