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飞机后,贺钧潮果然神出鬼没地坐在了他旁边。
路夕觉得他亢奋的不大正常,生怕他做出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来,一上飞机就把毯子盖上,闭目养神。
果然,没过几分钟,贺钧潮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腿。
路夕睁开眼睛,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能不能注意点场合,你是想让我拿咖啡泼你?”
贺钧潮面露委屈:“我都好久没见你了,每天以泪洗面,难过的不行。现在你连碰都不让我碰,我这么年轻,就要守活寡了吗。”
他妙语连珠,手硬是放在路夕腿上不肯移动分毫。
路夕简直败给他了,只好悄悄将手伸到下面,勾住了他的手腕。
贺钧潮反手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根挤进他的指缝里,交融地握在一起。
路夕的心脏像是被重重地挠了一下,周围冷气很足,指尖的热气交缠攀升,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被无限放大。
他自暴自弃地由着贺钧潮胡来了,总比放在他大腿上好吧,万一被看见就太变态了。
但他不曾想过,十指相扣的牵手……被撞见了才更不正常。
到了目的地后,路夕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但中途贺钧潮一直没有放开过他。
蓦然松开,顿时感觉失去了什么,空荡荡的。
路夕掩饰地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小助理和戴蒙攀谈了一路,她初入行不久,把贺钧潮和戴蒙看得跟天神一样,唯唯诺诺地听从吩咐。
见路夕连招呼不打就走了,她更是吓得半死,只能向两人鞠了一躬,转头跟了上去。
戴蒙上前道:“这是路哥新换的助理吗,才大学毕业两年。”
“应该是临时的吧。”贺钧潮随口道。
戴蒙和他一起下飞机,边走边严肃地问道:“你告诉我,你是知道他坐这一班,才让我买的票吗?”
“是啊。”贺钧潮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
戴蒙被他一堵,倒是有点支吾起来:“你不觉得……这样对他有点过度了吗,我的意思是,你总不能跟一整场戏吧。”
贺钧潮扭头看向他,说:“你猜对了,我就是打算跟整场。”
戴蒙目瞪口呆:“哪有制片人天天去片场的,你到底想干嘛?”
贺钧潮对《禅宗》的剧本倒背如流,清楚地知道路夕和关青要演多少对手戏。
直到后面,他们甚至还有口勿戏,当然,不是那种亲,只是裴枫眠在离别前亲了一下白嵩的额头。
但即使是那样,贺钧潮也看得目眦欲裂、喝醋三升。
所以他一开机就跑来了,并打算来一场持久战。
看着路夕去取行李的背影,他摸了摸下巴,极其认真地问了戴蒙一个问题:“你说,关青需要口勿替吗?”
戴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