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夕也喝得有点多,安静地支着脑袋看着他们。
伍承焕拨着吉他道:“我来给大家唱首歌吧。”
众人东倒西歪地看着他。
贺钧潮给路夕倒了杯酸奶,路夕对他一笑,接了过来。
伍承焕弹唱起来,他唱的是《那些花儿》。
大家都跟着哼了起来:“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唱完后眼眶都有些湿润,祁楠清了清嗓子道:“我也给大家唱一首吧,唱个活泼点的。”
他唱完之后,吉他传到了贺钧潮手上。
众人都以为他会递给旁边的路夕,但他却看着路夕笑道:“既然你们都唱了,那我也唱一个好了。”
“贺pd!贺pd!贺pd!”伍承焕带头欢呼。
贺钧潮将食指放在唇边,然后对着路夕弹唱起来。
“你是晚风渐息,星河若隐,一场小别离。你是破晓清晨,灿烂眼中的光景。”
他唱的是一首很小众的歌,叫做《愿你》,在座不少人都没听过,却觉得旋律很朗朗上口。
“愿你的身后总有力量,愿你成为自己的太阳。愿你永驻时光,爱上彼此的模样……”
路夕歪着头,看着他在灯光下弹唱,时不时地抬头与自己对视一眼。
周围的事物都变得抽离起来,仿佛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第一次有一个人为他唱一首歌,眼睛是藏不住的深情,声音带着世间最美好的祝福。
一曲唱罢,空气安静了一会儿,伍承焕酸溜溜地说:“pd,你这是单独唱给我路老师的吧,除了他你能不能看别人一眼?”
大家都笑了起来,贺钧潮好笑道:“他坐在我旁边,我不看他看谁?”
伍承焕不满道:“好歹分给我一个眼神啊,我当了你一年的小迷弟了,忒不宠粉了。”
他们笑笑闹闹一直到十一点多,才收拾了一番准备回去。
练习生们有的连夜就回家了,其他人都是坐节目组的车走的。
贺钧潮揪住戴蒙给他当司机,顺便捎上了路夕。
快到训练营的时候,他便让戴蒙先去停车,自己和路夕在外面吹吹风,散散酒气。
戴蒙不放心地叮嘱他们早点回去,路夕知道他的小心思,看破不说破地低头笑了一下。
夏夜的风温柔清爽,路边的灯散发着婉丽的色泽,草丛里不时飞过一群萤火虫。
两人靠着栏杆吹风,贺钧潮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夹在指尖。
路夕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吸烟对身体不好,还是少抽点吧。”
他只是随口一说,贺钧潮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遵命,我尽量不抽。”
路夕有点不好意思,笑着问道:“那你拿出来干嘛?”
“唔,你不是想知道它是什么味道吗。”贺钧潮说,“之前还在我车上偷闻来着。”
路夕被他揭穿了,咳了一声,转移了视线。
贺钧潮没有点燃手中的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凑近他呼出一口气。
淡淡的烟草香,混合着清酒的味道传来,还带着一丝贺钧潮身上的木质香味。
这种气息,禁欲而闷骚,一言以蔽之,就是男性荷尔蒙的气味。
贺钧潮像一只发情期的孔雀,抖了抖自己的羽毛,在路夕耳朵边道:“闻到了吗,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