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心里早已被她方才一路行来时狠攥的拳头掐出指甲深陷的印记。
痛快,也疼。
雨珠不解,小脸全是疑惑:“娘娘,咱们这是去哪,为何出城,小王子他们还在寺中?”
车夫是个老叟,景辛顾着外人在,压低声音笑道:“我带着你,你不高兴吗?嗯,我们要出城。”
雨珠呆住,似懂非懂。
景辛瞧见那两箱子与两套男装,取出一套宽大些的:“车帘按好,我先换衣。”
雨珠忙去按紧颠簸晃动的车帘,终于明白景辛这是要做什么,惊得发抖。
景辛换好去按车帘:“该你了。”见雨珠发愣,她催促,“快些哦。”
雨珠一边手忙脚乱换衣裳,一边急得想哭:“娘娘,奴婢,奴婢……您为什么要出宫,您不想留在宫中么?您是娘娘啊!”
“可你见过娘娘快乐么?我要出宫放飞自我了,你若想留就留下,若不想留……不行你还是得留,我喜欢你给我梳头。”
她终于说服了雨珠。
她想到这个计划时的确把雨珠算进来了,与其雇个新丫鬟,不如留一个熟人在身边。雨珠单纯,她不喜欢与陌生人磨合心计。而长欢与寿全一直都是原主的心腹,有他们留在甜宝身边她才放心。
行到偏僻些的街道,路边树下有一年老车夫询问三三两两的路人坐不坐车。
景辛喊停,让雨珠付了车钱,重新换到那辆车上。
……
戚慎在紫延宫生了场气。
他那日没有处死那名校尉,当夜那名校尉便又喝酒庆祝劫后余生,误烧了几间兵器库,校尉自知后怕,已经跳了井,但这条人命并不足以抚平他的怒火与这些损失。
施良胥身为相邦,掌管军署,与司马甄广受到他严厉的惩处。整个司工署与军署都重新开始制作兵器,他要求的工期也很严苛。
御案上的点心在他方才震怒时都被他掀翻在地,宫人跪趴在地面捡那些点心。
他手指敲击在龙椅扶手上,眉骨突突跳起,觉得这误烧太过巧合。
戚慎靠进龙椅中,揉着鼻梁山根处。睁眼
问:“几时了,景妃与王子还未回宫?”
“王上,申时三刻了。一个时辰前禁卫回来传话,说娘娘在诵经,要到酉时才能回来。”
戚慎唔了声,回到寝殿:“寡人睡一觉,别打扰。让御膳房做好海鲜,别早也别晚,景妃要吃新鲜的。”
宫人为他宽衣,戚慎偏头时瞧见了墙壁上挂的那幅星空图,女子温柔任他揽在怀里,他也终是在方才甬道相遇时瞧见了她眉目间的妥协。
唔,她还是这般归顺点好,他不喜欢看她骄纵发火。
戚慎阖上眼,等着景辛回宫给他戴平安符。
作者有话要说:虐男主开始了~
啊,我真是一个熬夜小能手,吃多夜宵睡不着起来码字了,你们喜欢吗?
外卖一顿胖三斤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