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一个煤油灯,嫂子你带去吧,我用蜡烛就行”贺冰儿自己带上两根红蜡烛。
“要不你带煤油灯吧”陈小语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好歹是做嫂子的,想大方点。
“嫂子,你看你为了考试都紧张成什么样了,蜡烛给你我都怕你考场上把试卷给烧了”贺冰儿笑道“我和你不一样,我一点都不慌张”
陈小语有些尴尬,自己明明一个穿越过来的高材生,可是这段时间因为高考紧张得手脚哆嗦。和胸有成竹的贺冰儿一对比,陈小语觉得自己太惭愧了。
9号考试正式结束,陈小语从考点出来脚都软了。
“嫂子”飞奔过来的贺冰儿扶着她“你觉得怎么样?”
陈小语快哭了,她真的会做这些题目,可是天气
太冷了,大冬天的还下着雪,她考最后一科的时候手也不知道是因为慌张还是太冷了,手使不上劲。
“我没发挥好”陈小语大哭,一旁跟着哭的学生还不少。
不过也有很多吊儿郎当不当一回事的,他们本来成绩就不好,这次只是来试试。
贺冰儿这下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考得还不错,只得扶着陈小语慢慢走回了家。
八公里的路,两人走了一会儿才到家。
“怎么样?”林书记和花婶早在贺家等着了。
贺冰儿指指陈小语摇摇头。
回到家就躺在被窝里哭的陈小语要气死了,最后一科手使不上劲,昨天考试的时候也是心脏一直蹦蹦跳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她连题目都没写完。
“大哥!”门外贺冰儿突然大喊“你怎么提前回来啦”
陈小语不想起身,照旧扑在被窝里哭。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又关上了。
贺一问脱掉外衣,轻轻拍着媳妇儿的背。
“我没发挥好”陈小语躲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着,随即脑袋从被子探出来靠在贺一问腿上。
贺一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专心听她说着。
“你怎么提前回来啦”陈小语把头埋在贺一问腿上好奇地问道。
“昨天就训练结束了,我们是第三批训练班,后来几批训练班集合在一起联络感情又耽误了一天”
“训练了什么内容?”陈小语终于抬起头来,眼睛哭得红红的。
拿出一粗糙的纸给陈小语擦脸,陈小语一把抢过来“纸巾?怎么这么糙?”
“我看省城里都用这些”
“还是手帕好”陈小语嫌弃地将这纸巾扔开,这个年代还没有二十一世纪各种别出心裁的纸巾湿巾,什么豆儿纸草纸什么的不仅供应较少,而且很难用也很糙。
乡下里都不擦手,吃完饭拿手就地一抹,抹到哪就是哪。所幸贺一问和妹子还算讲究,每次都用着手帕擦嘴擦脸,渐渐的,陈小语也习惯用手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