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县城里几个关系好的放映员一起吃了顿饭,贺一问带着陈小语回家正式准备去省城制片厂的事,他们还得回公社找书记盖章写介绍信。
“终点站”上了班车,贺一问付了车费给这售票员。
“车里气味太难闻了”陈小语捂着鼻子靠在贺一问身上。
她以前当售票员时可是没人敢再到处扔垃圾,车里经常通风空气也好。
“不好意思,我帮你们把窗户打开散散味儿”那售票员经常被这些乱扔垃圾的乘客给气哭。
坐在驾驶位上还没发车的驾驶员刘哥不屑地瞧了一眼后头没事找事的贺一问和陈小语。
当初想让陈小语赔礼道歉的事情失败了,这女人还辞工威胁他!从那以后他就极其讨厌这女人。
至于这贺一问,好好的生产队长不当,天天四处跑,跑乡下做什么放映员,能有什么出息?他老家也有做了二十多年放映员的老人,到老了一身的病痛,如今躺在家里也没钱治病。
这些放映员做了二十多年仍旧是放映员,苦哈哈的,能往上升的一百个里面也挑不出一个来。
如今看着晒得漆黑和往日对比起来有些沧桑的贺一问,驾驶员刘哥心里是一万个得意。贺一问这小子往日当生产队长时让他害怕,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
“一问呐,你们早上不是刚离开吗,怎么又回来啦”花婶子正煮着药膳,见贺一问突然回来还以为他被制片厂给辞了。
“婶,告诉你一件大喜事”贺一问和花婶报喜,陈小语去水井旁打了一桶冷水准备冲凉。
撕~趁贺一问没注意,用凉水冲澡的陈小语在大夏天被冷得直打颤。
“舒服,哈哈~”这没风扇没空调的热天气就应该用凉水冲澡。
可惜贺一问总喜欢说用冷水洗澡不好不让她这么做,不过热疯了的陈小语可管不了这么多。
“呃…”换好衣服提着水桶出去的陈小语就见门外贺一问似笑非笑地将自己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又偷偷用井水洗澡是吧”贺一问突然上前拧着她耳朵教训她。
这井水大夏天的和冰水没区别,他一个大男人有时候用这水都冻得慌。
“这不
是太热了吗”陈小语抱怨道。
“我听段嘉石那小子说今年过年期间咱们这边应该能通上电”
“真的?”陈小语一下子来了精神“那咱们要多买几台风扇”
“好,多买几台,每天对着你吹”贺一问给她擦头发的时候还不忘吃她豆腐。
“你要不要脸了”陈小语很无奈,每次都咬她耳朵,她耳朵上留下的印记都快消不掉了。
“咱们互相喜欢,是在做喜欢的事,怎么就不要脸了”贺一问捏捏她耳垂,太薄了。
从旁边飘过的贺冰儿拿着锅铲问道“锅里的鸡蛋都快糊了,我还是不知道该放多少盐”
马上分开的两人尴尬得直挠头,妹子感情不顺利,他们两个在贺冰儿面前这样多少觉得不太好。
“我去看看”贺一问去厨房将糊成黑炭的鸡蛋扔了,重新打蛋倒入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