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雪:“……”
是啊,您是大作家大总裁,都是小作者上赶着求你投稿,都是别的企业上赶着求你投资。哪像我啊,不会说话不会来事儿不会伪装可套不到情报,也抓不到间谍。
江岸雪闭眼睡觉,就在他快要睡着之时,手机突然响了。
根本没睡觉的楼渡问道:“是谁?”
江岸雪心情愉悦的摇摇手机:“npc。”
接听电话,那边的语气十分客气,甚至可以说成卑躬屈膝:“您是混美食圈子的,肯定认识不少人。”
“那是当然。”江岸雪道,“你很有发展,我很看好你,有没有想过出来单干?自己开餐馆自己当老板,赚的可比你这死工资要好。”
阿东:“是,我也想离开了,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江岸雪:“是去找季冉小姐吗?”
电话那边的人一愣,僵了几秒钟才悻悻的说:“您怎么知道?”
“我听季冉小姐说起过你。”
阿东的语气激动起来:“她,她真的说起过我?怎么说的?”
江岸雪眸光闪动,张口就来:“她说,很感激你,这么长时间多亏有你的照顾。”
“真的吗?她真的这么说?”阿东的语气颤抖着,激动的无以复加,“冉冉心里果然有我,她真的在乎我,她还是想着我的!”
江岸雪问:“季冉被辞退了,她走之前没有和你告别吗?”
“没有,别说告别了,连个纸条都没留。我之所以愿意留在这里,就是因为冉冉,虽然她对我若即若离,但是没关系,我只要每天能看见她就很满足了。既然她心里有我,又不在这里做事了,那我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江岸雪安慰几句,又问:“听季冉说,肉类的腌制工作都是严格保密的,是老板夫妻二人秘密处理,再由你烹炒,你在这里工作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偷学个一招半式的?”
阿东无奈的说道:“老板不让看,我也没机会看。”
“听老板夫妻俩说,昨天晚上季冉是被撵出去的,我还听到季冉小姐的哭声了。”
阿东道:“是么,你要说哭声的话,那应该是老板娘。昨晚上那两口子吵架,又摔东西又砸门,我偷看了一眼,他们甚至去厨房拿菜刀要同归于尽,真吓人。”
江岸雪:“哎,夫妻俩脾气暴躁,但是再吵架也得有个度,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大打出手,会给孩子造成一辈子的心里挫伤。”
阿东:“什么挫伤不挫伤的,他们俩的孩子早死了。”
开了免提,楼渡自然也听得见,他看了江岸雪一眼,后者神色如常,语气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震惊失色道:“死了!?”
“是啊。”阿东的语气很平常,“四岁的男孩自己在楼上玩,当时店里忙,老板和老板娘根本没空管孩子,哪想到孩子去浴室里玩水,掉进一米多深的浴盆里淹死了!那俩口子整天哭,老板责怪自己工作忙导致孩子的死,所以把营业时间彻底改掉了,每天只晚上开业,白天的时间用来陪伴妻子和祭奠儿子。”
“原来如此啊!”
“诶,时间不早了,也不打扰您休息了,反正您明晚还会来餐馆吃饭,到时候再聊吧!我还剩三天这个月就干完了,领了工资就辞职。”
江岸雪应付两句,挂了电话。
这一晚上睡得很沉,既没有哭声也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动静。第二天醒来,又是傍晚六点。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走廊外传来。
楼渡拽着刚刚苏醒眼睛都没睁开的江岸雪,匆匆跑到惨叫声传来的房间——
郝爽脸色煞白,惊恐的望着屋内,宛如见到了地狱饿鬼,他双腿一软,扑通坐在地上,“啊啊啊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那是钱先生和两个新人玩家的房间。
整个屋子,到处都是鲜血和碎肉,无一活口!
钱先生躺在地上,两个新人妹子躺在床上,他们的头颅被活生生拔掉,身上没有完好的地方,内脏爆开,浑身的骨骼仿佛被重物反复敲打,尽数粉碎。碎骨和血肉喷溅在墙上地上和天花板上。
三个头颅,被一字排开放在房门正对着的窗台上,只要一开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六只直勾勾盯着来着的眼睛——面颊深深凹陷,两只血淋淋的眼珠子被硬生生挤了出来!
在其中一面墙上,用鲜血写着触目惊心的几个大字:你们吃了我的肉,还给我!
于小姐逃出房间狂呕,梅千秋也不忍直视,喘了几口气才忍住胃里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