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同学,明早六点准时到校。”班主任容采荷微笑着收好课本,学生们纷纷收整书包离去,热闹的教室内只剩下四个值日生忙碌着。
“六点就要到校,那我得五点半起床啊!”居桐拉着一张苦瓜脸,唉声叹气。
梳着短发的女生嗤笑道:“懒死你算了,每天上学都踩点儿,每天放学都第一个开溜!”
居桐不服气的撇撇嘴:“哪有,我不是熬夜看书呢么。”
“是熬夜打游戏吧?”
“卧槽,别拆穿我啊江岸雪!”居桐涨红着脸,故作恼怒的朝擦黑板的清俊少年瞪去。
短发女生气的把扫帚一扔,双手叉腰道:“那个该死的屎壳郎又没来,哼,班长,记他一过,改明儿告老师去!”
“你当江岸雪跟你一样爱打小报告吗?”居桐摆出鬼脸,特别欠揍。气的短发女生抡起扫帚去打过去,沿途弄翻了水桶不说,居桐还抄起墩布当金箍棒耍,上演一出“买家秀”版本的三打白骨精。
“你们别闹了。”江岸雪一阵无奈,他放下黑板擦,看着满地水以及追打出门的居桐,任劳任怨的为那俩小屁孩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江岸雪清扫完卫生,准备关门离开之时,班主任抱着教科书绕了回来。容采荷长得极美,身材也好,对于十七岁感情萌芽初生的青少年来说,简直是势不可挡的福利。一走一过,无数男学生回头侧目,议论纷纷。
容采荷走到年仅十四岁的江岸雪跟前,杏眸微弯,笑意绽放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明天要早点来,别迟到了。”
“嗯。”江岸雪点头,迎上容采荷温润如水的眸子,心中暖暖的。
除了老师,没人再对他这么好。
容采荷拍了拍江岸雪的肩膀:“现在天气还凉,多穿点衣服,晚上早点睡别熬夜了。明天出去春游,多带些吃的。”
“是。”江岸雪应下,又听了容采荷的几句嘱托,提着书包走出教学楼。
女生们围坐在花坛边上闲聊着:“我买了新的数码相机,明天可得多拍些熊猫。”
“反正今天没有作业,不如咱们去看电影吧?我安利一部恐怖片,是根据改编的!作者是个天才,好像刚上高中,特牛逼。”
“好刺激,看恐怖片要熬通宵了。”
江岸雪愣了下,他觉得有些不对,后退两步插话道:“熬通宵,明天还能起早吗?”
“起早?不用啊!”女生说道,“明天八点到校集合,足够我睡的了。”
“八点?”江岸雪怔鄂,“不是六点吗?”
“怎么可能是六点,那也太早了吧?我们老师说了,就是八点呀!”
可能,每个班有每个班的规矩吧?
江岸雪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多想。
第二天,他五点半起床,路上耽搁二十分钟,到达学校还差五分钟六点。容采荷老早就等在校门口了,她亲自迎接学生,让他们都坐上大巴车。
“人都到齐了吧,老师要开车了!”
江岸雪举手问道:“老师,怎么不见其他同学啊?”
容采荷笑着解释道:“学校里的经费有限,大巴车只有一辆,一次只能去一个班的人,咱们一班优先。”
众人一听这话,恍然大悟,有些尖子生更是飘飘然起来,心满意足的坐回位子上,感受这种“特殊对待,”的待遇。
大巴车开出一段路程,江岸雪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忽然,有种特殊的气味往鼻孔里钻,这并不是汽油味。江岸雪感觉头晕和乏力,他勉强自己睁开眼睛,车子还在行驶,坐在他左邻右舍的同学都闭着眼睛睡着了。
空气里飘荡着雾气,可见度太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味道越来越浓郁,江岸雪的头也越来越晕。
这是,□□!?
江岸雪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之时,他躺在水泥地上,这里好像是一座废弃工厂。
工厂的一楼十分空旷,大概三百个平方,墙面因阴暗潮湿生满青苔,到处都是蜘蛛网,以及一指厚的灰尘,在地上散落着机器零件,堆放着废铁碎转。
和江岸雪一起的,还有全班的29个同学。
“我头好疼啊……”居桐费力的爬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这是哪里?”
史克捂着晕乎乎的头,骂骂咧咧道:“搞什么,谁弄得恶作剧,给老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