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忍冬无奈摇头,“算了,不开玩笑了,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了?就因为物资那点事儿?至于的吗?多大点事儿?
还是说,你对这个基地失望了?对人性失望了?对自己要效忠的人民失望了?”
为物资的事烦心一整天,并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觉得自己这个队长当的实在是窝囊,一直不能想明白为什么人心如此善变,为什么末世后的人都变成了他无法接受的样子,刑雷觉得很郁闷,也很痛心,想大醉一场什么也不想。
可他当听到乔忍冬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清醒了过来,乔忍冬的话振聋发聩,于他而言如醍醐灌醒一般,又如一记重锤将他从浑浑噩噩中打醒。
是啊,他效忠的从来不是哪一个人或是哪一政权,他效忠的一直是人民,是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他所做的一切只为他们能过上好日子,只为他们能在末世里少死上一些,只为他们能安然渡过这场危机。
刑雷猛然睁大了眼睛,“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我效忠的是人民,是普通善良的百姓,而不是某一个人,他们好与坏与我何干?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无愧于心便是了。”
乔忍冬闻言摇了摇头,戈离暖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儿,“迂腐!白痴!”
戈离暖此言一出,引的刑雷怒目而视。
“戈小姐此话何意?”
戈离暖的白眼儿都要翻出天际了,“还此话何意?你是古人吗?不会好好说话吗?
算了,懒得与你计较。
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我这个愚笨的都听懂了,你却还在这里糊涂着,怪不得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才升到这个位置,就是你那顶头上司眼光也不怎么着。”
刑雷听到戈离暖连提携自己的恩人都侮辱了,当即便不干了。
“戈离暖,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我便罢了,我看在乔兄弟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可你说我的恩人就是不行,今天如果你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乔忍冬见刑雷真的怒了,反而笑了,“这就对,如果你在那些人面前也能如此,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刑队,你也别怪小暖,小暖也是为了你好。
说实话,你这脑子……,平时看你挺精明的,怎么这么点事儿就想了这么半天,还一整天都在为此事烦忧?值得吗?
小暖说你迂腐,是说你不懂得变通,那些人怎么对你你大可反过来怎么对他们,那些物资是进了库房,也确实归了基地说了算,可以后呢?物资再多也架不住人多,库房再大也装不下民心,物资没了,他们拿什么笼络人心?最后还不是得出去找物资?而这个人会是谁?又有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出去?你心里就没个数吗?”
刑雷听到这里不由得又坐了下来,他不是傻子,乔忍冬话里的意思他听懂了,无非是以后找物资时还得让他出去带队,而到那时,能不能找来物资,能找回多少物资可就不是基地里说的算了,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将物资一藏,只要不是脑子坏掉了,跟着去的异能者们都不会说出去。
可这样一来,基地里那些普通幸存者又该怎么办?
乔忍冬见他不说话了,似在思考他说的话,于是又道:“她说你白痴是说你遇事不动脑子,只想逃避。
逃避可不是个好办法,逃你是逃不掉的,因为你天生就该是军人,你的军人作风深入到了你的骨子里,你眼里揉不得沙子,看不得那些人以权谋私,所以你只能自寻烦恼,却没一个人会理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