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捧上白粥,又把一并送来的几碟精致小菜也摆上桌,满面含笑地对金令宜说道:「主子,这些都是清淡的,您快用吧!」
花婶子也在旁高兴地说道:「咱们皇子妃就是有福,这个时候来了小皇孙,有什么忧心的事也顿时都解了。」
金令宜忙说:「还不定是男女呢,况且日子又浅,依着我的意思,对外就先别说了。」
「依老奴来看,若是平常呢,先不说也就不说了,可在这个时候还是提前报到宫里更好。」花婶子说,「对咱们自有好处,没有坏处。」
「也罢,那就让殿下拿主意吧。」金令宜说。
此时吴萋萋房中点着两盏灯,地下也是丫头婆子一大堆。
朱云鹤姐妹两个也在,二皇子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女儿和吴萋萋在一处。
张大夫诊完了脉,正向二皇子禀告:「殿下,吴姨娘也是有了身孕,比皇子妃还早了一个月左右。」
这可实在是出于二皇子意料之外了,不过终归是喜事,他笑着问大夫:「她也只需静养即可吗?」
张大夫摇摇头说:「这位姨娘身体虚弱,胎相不是很稳。依着老朽的拙见,要开些安胎药才是。」
二皇子听了忙说:「那就有劳张大夫了,有什么好药尽管用就是。」
「这安胎的方子并不难开,可从来都是三分治,七分养,这个道理殿下总是明白的。」张大夫叮嘱道,「或者明日再请宫里的太医过来给把把脉,也不要一味只信了老夫一个人的。」
「吴姨娘太操劳了,母亲总是分配给她许多针线活儿,日里夜里的做个没完。」朱云鹤开口道,「咱们家里头的秀娘也不少,为什么总可着她一个人累呢?」
吴萋萋听了连忙朝她摆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朱云鹤却不理,继续说道:「本来就是嘛!姨娘你身上不适已经有些日子了,告诉给那边却总是置之不理。
今日若不是我叫人趁着父亲在家过去说,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二皇子听了微微皱眉,呵斥女儿道:「小孩儿家知道什么?你母亲是那样的人吗?」
「殿下息怒,皇孙还小不知事。自然不是皇子妃的错儿,多半是那边的下人不肯承报,才有这样的事。」吴萋萋房里的婆子说。
「也是我太忙了,顾不上家里的事。以后我隔几日就到这边来,缺什么少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是了。皇子妃也有了身孕,需要静养,不是十分要紧的事,就别去打搅她了。」二皇子对于吴萋萋还是很偏爱的,尤其是她被马飞燕毒哑了,使她更加可怜。
吴萋萋懂事地连连点头,脸上还带着歉意。
二皇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在外头已然焦头烂额了,所幸家里这两个女人还算省心。
再说金令宜这边,自己用过了饭,却迟迟还不见二皇子回来,外头的雨还下着。
花婶子见状便说:「打发个人去到吴姨娘那头看看吧,别是真的有了什么病症。」
「我也是这么想呢,虽然有殿下在跟前,咱们也该打发个人过去问问。」金令宜是主母,妾室有病,她不闻不问总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便打发了两个二等丫头去,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回来了,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