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到!”
随着一声吆喝,身着银衫的程松在几名女弟子的拥簇下从大殿侧方进来,两旁的坐着的峰主也纷纷起身,朝着上方首座见礼。
“我等见过宗主师兄。”
程松满意的扫了众人一眼,不过当他看到柳寻香时,面色却是阴沉了几分。
因为只有他没有见礼。
程松拂袖冷哼,坐在椅榻上道:“今日邀请诸位来此所谓何事相比诸位应该都清楚了吧,不知诸位关于此事都是何看法?”
他虽然是在问其他人,但目光却始终盯在柳寻香身上。
柳寻香则视若无睹,仿佛今日所说的事情与自己并无甚关系。
“回宗主师兄,我有异议。”
在程松问完以后,商戚容作为大殿内之人,第一个出声说道:“虽然此子修为高深闯过我宗门天关,但此子同样来历不明,非我修真星之人,其心必异,因此本座不赞同由他来执掌我灵怀宗大局。”
柳寻香听得眉毛一挑,他猜到了商戚容会反对此事,但没猜到他居然会拿这么愚蠢的理由来阻止自己。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当真是借着大义杀人诛心的金句良言,当中没有半点人味。”
果然,在商戚容说完后立刻便有两名峰主附和,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指出柳寻香心怀不轨,希望能将其逐出宗门。
程松眯着眼听完三人的话,思虑片刻,道:“柳道兄对此可有何要说的?”
柳寻香抬起眼睑,转向商戚容淡淡道:“商峰主,不知柳某的异心表现在哪,毕竟天下之事大多逃不出个理字。
你既然说柳某心怀不轨,那可是要拿出证据来的,否则污蔑同门残害忠良的罪名足够你被人把脊梁骨戳穿的!”
柳寻香自来了灵怀宗就没出过洞府,唯一出去的那次就是追踪黑衣女子进了宗门禁地,但他已经出来了,出来的地方是万丈渊。
位置在宗门之外不说,他还完美的将闯入宗门禁地的罪名按在了黑衣女子身上,所以说他有异心,那是要有证据的。
“你放屁!”
商戚容气的须发皆张,骂道:“你才来宗门不就,还没站稳脚跟,自然不会露出马脚,但一旦让你手中有了权,难免你就狼子野心害我宗门。”
说着,他居然声泪俱下冲着程松道:“宗主,我灵怀宗自老祖建立以来当有四千年之久远,当中可没有一任宗主不是我南岗星之人啊,传给外乡修士,实在是不合规矩的!”
又一峰主附和道:“商师弟所言在理,而且近段时间宗门内接连发生怪事,那闯入宗门禁地的贼子也还没抓到,试问在这柳家子来此之前,我宗门内可曾出过类似事情?”
“我看此事,定然与你脱不了干系,昨日夜里你还大肆搜捕,我看你就是贼喊捉贼!”
二人看似一唱一和的话,听得其他人都连连点头,心觉有理。
的确是柳寻香来了以后,宗门就出现了诸多怪事,这要说二者没关系,还真不好相信。
程松手杵着脑袋,脸上露出一副掐到好处的迟疑,道:“柳道兄,此事你又作何解释,若是你不能给自己洗脱嫌疑,那今日你恐怕需得去趟思过崖咯。”
思过崖,灵怀宗的刑罚之地,说是思过,但进去的却从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柳寻香笑了笑,摇头道:“不做解释,柳某已经查出一人,此事是名黑衣女子所为,只要将此女抓住,便可真相大白。”
“荒唐!”
商戚容怒道:“你昨日翻遍了整座宗门,人哩?再换而言之,整个宗门都不知道是谁,怎么一到你这,你就蹦出个莫须有的黑衣女子,此女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还不是你一言之词。”
柳寻香甩袖,看向商戚容道:“那商峰主口口声声说宗门怪事与在下有关,同样还不是你的一言之词?”
程松见二人争吵,抬手止住道:“柳道兄,那你是否能说说,你是如何得知贼人是一名黑衣女子的?”
柳寻香转身看向程松,笑道:“那宗主又如何得知不是一名黑衣女子的,还是说宗主心中已经认同了两位峰主所言,觉得柳某与宗门禁地有关?”
“”
场中顿时戛然,要知道,不管程松是宗主也好还是代宗主也好,至少他现在坐在那个代表宗门最高权力的座椅上。
他执掌灵怀宗近千年,威严早已深入人心,如今他问柳寻香的话是要柳寻香来告诉他答案的,而不是让柳寻香来反问他的。
这态度,已经不亚于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