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宫教主那句只要人不要嫁妆是真心话呢。
宫卿微微颔首,苏果又好奇地问道,“岳山派的长老把药给喝了?效果怎么样?”
“药到病除。”一个老头兴奋地说道,“神医,真是神医!”
苏果顿时呵呵了。
她悠然地想着晚上数银票数得手抽筋的快乐,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再多喝几碗药才更有效呢。”她笑眯眯的,没有人知道苏家和岳山派的仇恨,当然不会怀疑苏果。
等老大夫们都纷纷散去,苏果才和宫卿一起回了客栈。
她滚到了床上,哼哼唧唧地躺平在床上,给宫卿看自己泛起了药材苦涩的小爪子。宫卿垂头,牵着她的手轻轻地将薄唇一个一个地亲吻她的指尖儿,正轻轻地咬住了她的手指,眼神灼热,外面郑东的大嗓门传来。
“教主,飞鸽传书到了!”
苏果在宫卿略显可怕的脸色里缩成一团,觉得正郑护法怕是要挨打。
郑东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份危险,当宫卿起身去开了门,他大手里抓着一只鸽子大步走进来,把一封卷起来的信放在了宫卿的面前。宫卿也不遮掩,直接打开,看着信上的话陷入了沉默,片刻才走到了苏果的身边说道,“你说对了。苏家的事的确是岳山派动的手。有证据。”
他的脸色冰冷,想到那一年苏家刀光剑影,而苏果小小的八岁的孩子竟然是那样仓皇地逃生,这些年辗转在江湖躲躲藏藏,提心吊胆,就觉得岳山派满门上下都该死到了极点。
苏果早就知道,一边也看着信件,一边小小声地说道,“得是证据确凿。不然,恐怕会被岳山派反咬一口。”苏家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现在有证据,可是岳山派只要否认,推说是魔教为了得到苏果而陷害岳山派,那也无法反驳。
苏果的担心叫宫卿冷笑了一声。
“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们跑不了。”他顿了顿,俯身摸了摸苏果的脸,轻声说道,“以后不会叫你再受伤害。”
苏果怔怔地看着他。
她迎着他的柔软的目光,抬起手指轻轻地划过他俊美冷峻的眉眼。
“阿卿,你保护我,爱护
我的话,我也会保护你的。”她趴在宫卿的怀里认真地说道。
她的眼神难得这么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认真,仿佛是在发誓一样郑重的模样,叫宫卿的心口格外疼痛。
这疼痛来去都很快,一转眼就不见,可是他却第一次知道痛彻心扉的滋味。
明明得到她的回应是甜蜜的事,会叫他的心里温暖柔软,可是他却觉得这一句话带来的不仅仅是甜蜜与欢喜,还有心痛莫名。
那或许是因为知道了苏果曾经那些年过得那么不堪的原因吧。
宫卿并未深究,只揽着苏果低声说道,“我会对你更好。”他垂头亲了亲哼哼唧唧抬头撅起小嘴巴,格外诚实的小姑娘的红唇,两个人顿时腻歪在了一起。好不容易在郑东百无聊赖,看都看腻歪了的腻歪结束,宫卿才一边把苏果藏在身后叫她去眉开眼笑啃好吃的,一边对郑东说道,“信上的暗记说,当年岳山派对苏家下了毒手,斩草除根,可苏神医对下毒手的人下了毒?这个苏神医倒是有点能耐。”
都以为苏神医是只兔子,谁知道咬人的兔子从来不露出自己的大板牙。
就算是临死的时候,也给凶手下了毒。
也可以想象得到,虽然苏家的人都不懂武功,可是苏果都会下毒,更何况是成名那么多年的苏神医。
哪怕岳山派的高手进入苏家无人有能力抗衡,可是在最后苏神医给凶手们下一把毒,也并不困难。
“下毒?”苏果啃着好吃的肉干凑过来,跟宫卿看信上,什么都没看出来。
“没错,说是苏家专有的毒,很有名。说是毒,其实是种标记。中了此毒的,腋下会生出一小片红色的血痕。从此内力慢慢消融,经脉碎裂,最后会走火入魔而死。如果内力深厚倒是可以压制几年,不过绝对不会好过。”宫卿冷静地说道。
腋下是很少有人特别留意的地方。
谁会干去撕扯岳山派大长老的衣裳。
他永远都不会有被发现的那一天。
不过内力消融经脉碎裂……怪不得岳山派一直在急着寻找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