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只是随意看过来一个眼神,就能指出一个宫人拉下去杖毙。
好像他杀人完全出于他的乐趣,他想杀谁便杀谁,不需要任何理由。
几天下来,新帝身边伺候的宫人几乎换了一轮,现在人人都学会了在新帝面前保持沉默,不仅是嘴上要沉默,心里都不能想任何东西。
有人说,新帝之所以喜怒无常,是因为他能看穿人心。
据说那些被他杖毙的人,都是在心里骂他的人。
因为那些人被杖毙前,总是对新帝破口大骂,无人喊冤。
不管传言如何,总之楚煊以非常酷烈的手段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之前还有人背地里议论一个残废上位无法服众,如今再也没人敢说这样的话了。
阿梨跟着楚煊走了一段时间,就不想再走了。
之前不管去哪儿都有楚煊抱,现在他突然不抱她,小猫一下子委屈起来。
冬天的地板冰凉凉,小猫的肉垫没走多少路,养得又嫩又娇,踩在地上被冻得发麻。
“喵呜呜~”软乎乎的猫叫声传来,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格外响亮。
楚煊站定,微微侧身向后看去。
雪白的猫儿蹲在地上,两只前爪踩在自己的小尾巴上,蓝色的大眼睛在夜晚的黑暗中忽闪忽闪,控诉地看着他。
“不去看烟火了?”他淡声问。
小猫撇开小脑袋,既不走,也不看他。
楚煊又慢吞吞走回去,来到小猫面前,问它:“下次还理不理我?”
小东西抬眸看他一眼,像是被激起逆反心理似的,一声不吭站起来,就要往回走。
哼,阿梨大人才不受这个委屈呢!
楚煊微微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小猫走了几步远,他才如梦初醒般,连忙两步跨过去,伸手将小猫一把捞起来,放进臂弯。
“行行行,是我的错,下次不说你了。你不理我,我去理你,好不好?”
男人眼角眉梢都是妥协与无奈,他发现这没良心的小东西真被他惯坏了,受不得一点气,娇滴滴的要人哄,不哄它就能不理你。
能怎么办呢?
总归是他求着它,它若走了,他就又要发疯了。
这几日要忙的事太多,先帝的入殡仪式,新帝登基的各种交接,正好又赶上年节,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
那些场合又不适合带小猫,楚煊独自待在外头,身边围绕着大群人,每个人心里都藏着各种小九九,不论到哪都不得清静。
每当这时候,他总忍不住想家里的小东西。
似乎只有想到它,烦躁到快爆炸的脑海才能安静片刻,得到一时半刻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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