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回到家,笑嘻嘻的看着千代子。
千代子一脸狐疑:“你坏笑什么?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和马从兜里掏出装金表的盒子:“猜猜这是什么?”
千代子一看那个盒子的造型,直接说:“戒指?突然决定跟保奈美求婚了?还是说跟玉藻?”
“什么戒指啊!这是今天请客吃饭的猿岛专务送我的金表。”
“金表?”千代子立刻满脸兴奋,“是真金的吗?”
和马:“那当然!小野田官房长也在场,估计是他牵的线,这种情况下不可能送假的好吗。”
千代子拍手:“太棒了!我们立刻典当掉吧,用典当的钱大修一下我们家,把漏风的地方都补一补,接着就可以找保奈美赞助一台空调了。”
和马嘴巴张成o型,千代子这个反映他是没想到的。
本来和马只是想先不忙着戴金表,坐地起价一轮,才有了收表的时候那一番言论,结果千代子倒好,直接把金表给换钱了。
千代子还美滋滋的计划呢:“去锦山组庇护的当铺卖的话,应该能得到比较实诚的价格,我打电话问问锦山他们有没有收当铺的保护费去。”
然后千代子就跑去玄关打电话了。
和马跟了过去,试图跟千代子解释一下戴金表在警视厅的含义:“那个,这个金表啊,它不光是一个礼物,它还是……”
千代子停下拨号的手,好奇的看着和马:“还是什么?”
“一种信物。”和马解释了一遍东大毕业生在警视厅组成金表组这事儿。
千代子:“那简单,你戴个假金表不就完了?真的换钱去,你不想要空调吗?修缮过以后就可以解决房子漏风带来的电费激增问题,还能把下雨天漏水的事情彻底解决!”
和马这老房子,时不时下雨天就会漏水,和马自己上房顶修过好几次,但没有彻底解决问题,还是过一段时间就又开始漏。
虽然只是一辆处地方漏水和马觉得没啥,用桶接一下还能用来助眠。
是的,和马听屋顶漏下的水滴在桶里会睡得非常好,大概是因为他上辈子习惯了播放各种白噪声助眠。
“那个……这样不好吧?”和马还想反驳一下。
但是千代子打断了他:“给你整个同牌子的假货,现在那些假货啊,制作工艺非常厉害,根本看不出来是假的。据说有不少是从中国进口的,质量比真的还好。”
和马撇了撇嘴。
85年了,这个年代中国假货多是事实,但听着妹妹这么非议自己的祖国,还是让和马不是滋味。
这个年代卖假货赚了那么点钱,结果搞坏了中国产品的名声,直到2020年中国制造还在为这个年代的造假还债,日本人提到中国制造还觉得那是假货、粗制滥造的仿制品。
一想到这个和马就很气愤,想让造假货的和卖假货的都死一死。
可惜自己在日本,就算去中国也只能当外宾,没法帮中国打假。
千代子看和马不说话了,就继续完成了拨号动作,她等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锦山的声音:“摩西摩西?”
“是我呀!”
“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诈骗到我头上了!”锦山骂道。
“屁啦,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吗,我是千代子!”
“我以为是‘是我是我’诈骗呢。”锦山嘟囔道,“现在新闻上天天报道老人被诈骗,也不知道是哪个会想出来的缺德创收手段。”
在日本,极道会打击那些没有给自己交保护费的诈骗产业,而且最近日本极道被福清帮和真拳会逼得贩麻药做不下去了,变着法子增加财路。
难怪锦山会觉得最近引起广泛关注的“是我是我”诈骗是同行的创收。
“不说这个了,”千代子打断了锦山的抱怨,“你下面有没有当铺?”
“有啊,不过现在经济太景气,当铺生意不好做了,只能从穷困潦倒的艺术家那里收购一点东西。”
“那我去当铺卖一块金表,它有足够的钱收购吗?”
锦山平太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金表?你哥哥的?”
锦山应该知道金表组,所以他的话语里透着惊讶,毕竟这就相当于天地会成员把天地会令牌给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