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过这位桐生警部补的光辉事迹吗?”来岛律师问道。
大慎不屑的说:“我对警方在电视上吹的牛皮没有一点印象。”
“混蛋是,谁跟你说这些了。这个桐生警部补光是单人拆组的事情都干了两次,还在大阪和恐怖分子交火,单枪匹马干掉了一大票恐怖分子,拯救了大量的人质。”
大慎咋舌:“是这么厉害的刑警吗?”
“是的!所以你给我记住了,任何情况下,都要一口咬定是情侣吵架的口角!”
“知道啦,我又不是没轻没重的小孩子,我知道啦。”
“你如果自己不小心,被抓住了把柄,你给多少钱也没用。你想在法庭上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按我说的做。”
大慎虽然露出不服气的表情,但压抑住了内心的冲动,毕恭毕敬的回答:“明白,先生你就放心吧。”
和马这边,直接造访了香川家,结果是香川夫人接待的他们。
香川夫人听说警视厅来人了,直接哭出声,双手抓着和马的胳膊,连声求他一定要保护好她女儿。
但香川香子人不在家里,去女子大学上课去了。
和马也不急着去学校,先跟当妈的了解情况。
香川夫人叹了口气说:“我女儿确实和大慎交往过一段时间,她一直以为大慎是大公司正式社员。”
和马微微皱眉:“可是香川先生跟我说的时候,明确的说出大慎是风俗店的经营者。”
“是的,我们老两口当然要调查清楚预备女婿的底细对不对?所以我们雇佣了侦探公司,让他们去探查。结果侦探公司拍到了几百张照片,照片上的大慎和我们见过的那个截然不同!
“大慎出现在我女儿面前的时候,一直都穿着很得体的衣服,从来没有穿过那种花里胡哨的西装!”
原来是这样。
麻野关切的问:“那现在香子小姐知道喜真相了吗?”
“当然知道了,我们把侦探公司拍到的照片拿去给她看,我女儿一开始觉得极道也不一定就是坏人,还和我们老两口大吵了一架。”
和马咋舌:“恋爱使人盲目啊。”
“但是过了大概三个月,我女儿开始受不了了。她爸爸应该不知道,这种事情女儿没有跟当爹的说,只是找我哭诉。”
和马:“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大慎是个变态啊。他每天要指定我女儿的妆容,指定穿什么衣服,简直像是把我女儿当他店里的小姐来管理一样。”
和马听到这里心里瓦凉。
犯人拥有变态一样的控制欲,这越来越像上辈子那个著名的案件了。
香川太太继续说:“有一天,我女儿戴了个大红色的蝴蝶结,大慎看到了怒不可遏,冲过来直接抢下蝴蝶结,扔在地上,还拼命用脚踩。
“他抢蝴蝶结的时候,顺便拉断了我女儿的好多跟头发,以至于我女儿疼得哇哇叫。”
和马疑惑的问:“就只是看到红蝴蝶结就歇斯底里起来?”
“是的,他当时一边踩蝴蝶结,一边反复念叨‘我店里不允许有这么庸俗的色彩’。”
“因为不喜欢大红色,就暴走起来?”和马咋舌。
“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香川太太直勾勾的盯着和马,“最过分的是,他在管理风俗店的过程中,对哪些地方容易留下伤痕容易被司法鉴定了如指掌!他经常殴打我女儿,但是留下的伤痕连轻微伤都定不了。”
麻野:“但是很痛?”
“对!我女儿每次被打痛得受不了,就跪地求饶。我让她偷偷藏一台袖珍录音机,录下这家伙威胁的话语。我心想打都打了,不可能不威胁的。
“但是事后我听录音带,简直毛骨悚然!这个男人,从来不在口头上威胁我女儿。录音带上最过分的话,大概也就和‘我的店里不允许这么庸俗的色彩’相当。
“我和我先生,拿着这个录音带去咨询了律师,结果律师说对方肯定有高手指导,完全不越界。”
麻野低声道:“一边说着不越界的话,一边殴打你女儿?这景象好难想象啊。”
和马:“别忘了加上一条,那家伙打人也从来不打有可能留下问题的地方,完美逃过了司法鉴定。”
香川太太捂住脸:“那个家伙,是个恶魔啊!而且是披着合法外衣的恶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