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歌,你下回到国都来一定得找我,我管吃管住还陪玩呀!”崔怡苹站在双驾马车外,恋恋不舍地拉着来送行的葛歌说到:“国都好玩儿的可多了,我家里还有好些骏马,等你来了我带你去骑马!”
葛歌拍拍崔怡苹的手,凤眸含笑地应道:“好,到时你可别嫌我烦。”
“苹姐儿,该走了。”崔家的老嬷嬷扶着一步三回头的崔怡苹登上马车,整装待发的崔家车马缓缓动起来。
走在队伍最后,方才一直看着自家妹妹与葛歌说话的崔永濂牵着他的赤色骏马走到葛歌面前,眸色深深道:“葛歌,我要走了,你…”
“这个给你。”葛歌接过一旁明佳怀里抱着的那盆兰草递给他,浅笑道:“这是你之前在山上挖回来的兰花新育的苗,我也没啥可送的,你别嫌弃。”
崔永濂垂眸望了眼她递过来的这丛因天气寒冷而有些蔫儿巴,长势不算特别好的兰草,却没由来地笑开了怀:“这就极好,我在国都等你。”
这话叫站在一旁的葛家茂听着却极其不是滋味儿,可也不敢造次,只沉声说到:“少将军,今日还要赶路。”你可快些走吧!
崔永濂点头,单手将兰草捧在怀里,翻身上马后单手持缰绳,双腿夹着马腹驱使马儿前进,追上已出了华新村上官道的护送队伍。除崔永濂给葛家茂留的十人外,剩余五十精锐前后左右围着崔家家眷的马车,浩浩荡荡往国都方向回。
从未见过这般阵仗的华新村村民全都聚集在村道两旁,目送那车队离去,眼中皆是艳羡:这小里正家的亲戚可真是富贵啊!
目送崔家车队走远直至看不见后,葛家父女才相偕往家里回。
“歌儿,你觉着少将军这人如何啊?”坐在偏厅的葛家茂不敢质问女儿为何要给崔永濂送临别礼物,只敢这般旁敲侧击地打探女儿的心思。
不知父亲是何心思的葛歌坐在另一头,手里抓着本她才看到一半的游记,不假思索地回答到:“人好,还是个热心肠的,当初若不是他,村里早就被流民攻破了。人品性情都好,也算是名副其实的文武双全,还在军营里吃苦那么些年,想来日后会是个造福苍生的好国君。”
这还是葛家茂第一回听到女儿用这般多的好话夸人,叫他打从心底里生出了满满的危机意识,女儿打小在乡野生长,无拘无束惯了的性子,若真入了崔家门,日后就是受了委屈自己这个做爹的还护不住她!
越想越觉得他得趁早解决女儿的终身大事,沉吟许久后,葛家茂才笑呵呵地与葛歌说道:“歌儿啊,你先别看书了,与爹好好说说,咱们村里这些后生,你有没有中意的啊?”
“啥?”葛歌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向葛家茂。
“就是村里这些后生啊,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要有中意的爹就去帮你提,咱家这般光景,入赘咱家那可是天上掉馅饼儿都没这般好的事了!我瞧丰收那孩子就不错,还有李瑞,不是跟你同年嘛!不然就许家那大儿子,生得高大壮实…”
“爹!”葛歌无奈地扬声打断葛家茂连绵不绝的盘点,无奈地说到:“丰收哥定的他表舅家的大女儿,年前才过定;李瑞哥也在相看了,许树哥那是家里顶门立户的长子。再说我这还有半年才十五,您急啥?我才不打算这般早就成亲呢!”
“不成亲咱们可以先把人定下来嘛!这都好商量不是?”只要定下亲事,那国君与太子咋也不好开这个口了吧?
“我不。”
“好闺女儿…”
“不。”
……最终这场催婚还是以操碎心的老父亲落败告终,甚至还赔款割地,答应女儿不许对她的婚事瞎操心,得由她自己来选夫婿。
损失太多的葛家茂叹了一口名为追悔莫及的气,早知道他就啥也不说,先自己张罗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不要质疑一个认死理的直男对感情的态度,有种感情叫一见钟情(狗头)
以下是来自青山的碎碎念:
因为这个文是标了言情,所以一定会有男主,且不换。哥儿现在不进京,后面会进。
青山原先的设想就是这样的,如果哥儿不进京,那她只能是一个里正,但凡是个人都能来叫她喝一壶的,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位置足够高,很多事才能顺利推行,比如兴修水利、推广优良谷种、女子为官、重农不抑商等等等等,一开始只是为了一个村里的人,可见到哪哪都是受苦的人,哥儿不想再看到这世道乱了,眼界会慢慢放远,目标也会慢慢放大酱紫
所以哥儿是肯定会嫁给树叶子的,嫁给他不代表要进后宫,强强联合它不香吗?
(我这算不算剧透?如果接受不了这个结局的,青山也没办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