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长灯无言以对。
月宫离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他弯着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豆大的眼泪啪叽落地,浑身精力像是被什么掏空了。
足足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来,回归平静的微笑道:“云山圣帝,晚辈失态了,对不住。”
“你很失态。”
“可他说话很伤人!我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么骂过,你知道的,我姐姐只打我,骂人并不难听……”月宫离装不下去了,越想越无法平静,嘴巴都瘪了下去。
华长灯不语。
他真的不想再继续这件事情了。
月宫离摆着手,在拨弄空气,瞪着泪干了的大眼睛,不住舒着气:“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突然盯着华长灯,并不生硬的将话题一转:“华兄,你会下天梯,去杀他的,对吧?”
“嗯。”
月宫离的表情舒缓了回来,那瞪圆了的双眼回归柔和,连目光都变得深邃,他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道:
“你杀不了他的,下了天梯,他身前还有一个八尊谙。”
“先杀徐小受,再斩八尊谙。”华长灯淡淡道。
“你错了,先后顺序错了,八尊谙会跟你说,他只是一个孩子,他会挡在前面。”
华长灯笑了:“或许吧。”
月宫离神情变得极为复杂,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打量起华长灯。
从他的眉眼,到鼻梁,到嘴巴,连鬓发后的耳朵都不放过,还想上手捏,被避开了。
最后,他看华长灯的躯干,手脚,指甲……
以及狩鬼、铜灯。
华长灯被盯得发毛:“你在干什么?”
月宫离用力摇着头,并不作声,而是从袖中摸出了三个铜板,往天上一抛。
他接住铜板,瞄了一眼,再抛。
再接、再瞄、再抛。
来回六次。
华长灯只当他是得了癔症,又将自己当成了道穹苍,因为只有道穹苍会这么算卦,他失笑道:
“所以呢,为我算出了一个什么卦?”
月宫离哪里懂这其中的门道啊,铜板抛来抛去只是一个形式,想说的话,他心中早有内容:
“华兄,听我一句劝,不要去了。”
华长灯笑而不语,他知晓月宫离自己都该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可能。
“你会死。”
月宫离将手中铜板摊开,两正一反。
华长灯瞄了一眼,道:“少阴。”
道穹苍最:()我有一身被动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