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后,天气陡然转凉。
穆君桐看着泼天的大雨,思索着如何保证躯体在假死状态时安然无恙。
或许给自己准备一个葬礼?
放进棺材里,挖个野坟,埋起来,这样没人能伤到自己躯体,还不会因为躯体消失而造成恐慌。
很好,穆君桐决定就这么做了。等这场连绵的雨一过,她就要去给自己找棺材,寻坟地。
可是雨一过,她就被另一件事情打了岔——秦玦的生日到了。
虽然这是记录在资料上的日期,但穆君桐并未留心,之所以知道秦玦的生日到了,还是因为误打误撞。
岳言山虽已成亲,但仍旧是个不着调的性子。
前几日是他的生辰,他明明在府里过了,又非要拉着朋友去酒楼里庆祝。一时兴起,喝得烂醉如泥,现在他是有夫人的人了,殷恒不敢将他送回去,只好将他塞到了城中唯一有房的秦玦怀里。
秦玦很不耐烦,但记挂着岳言山多次相帮,硬着头皮将他拖回了小院。
看着醉醺醺的岳言山,穆君桐有些惊讶:“你同他竟如此熟络。”否则也不会把他拖到自己家来醒酒。
她一时有种自家孤僻孩子带好朋友回家做客的欣慰感,连忙上前帮忙将岳言山托住。
从殷恒强硬地将岳言山塞给秦玦之后,秦玦就放弃抵抗了。
他木着一张脸,理智评价道:“不是我同他熟络,是他在这城中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
听到秦玦残忍的吐槽,酒醉中的岳言山哼唧了一声,挣扎着要站立,口齿不亲地道:“阿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将你视为知己,咱们虽然不是同年同月生……对了,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秦玦愣了一下,穆君桐想着资料的记载,朝秦玦看去。
说巧不巧,正是三日后。
秦玦没有意识到自己生辰快要到来。他从出生起就没有庆贺过生辰,从未将此放在心上,所以面对岳言山的问题,他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我不知道。”
说完就将岳言山扔到了塌上,不耐烦地环着手臂站在一旁,思索自己今晚睡哪儿。
要不还是用凉水把他泼醒吧。
他转身准备去院里打井水,却见穆君桐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地看他。
他以为是岳言山惹她不快了,蹙眉解释道:“我帮他醒酒,不会劳烦你,你去睡吧。”
前些天知晓自己终于可以回家后,穆君桐无比喜悦,喜悦过后,总是带点离别的感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