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后说完,在旁伺候的一个女官就走到魏贵妃面前,在魏贵妃怒斥你敢之际,啪啪两个耳光就打在她脸上。
旁边的人都惊呆了,齐刷刷蹲下行礼,“皇后娘娘息怒。”
魏贵妃捂着脸,目眦欲裂直直盯着楚后,“皇后娘娘此番训导,臣妾铭记于心。臣妾劝娘娘一句,为人行事,还
是得想想自己的后路。”
楚后轻蔑一笑,“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那又如何?本宫不在乎!本宫执掌二十年,如何为人行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妾妃说三道四。你跪拜本宫二十多年,就不劳你再操心本宫的后路了。”
她早已清楚自己没有后路,但生病的那几日,祁泓悉心照顾,她也冷静下来。
不管建昭帝对她如何,她都是祁泓的母亲。楚氏没落,她失宠,祁渊得建昭帝器重,楚珮容也有建昭帝护着。
唯有祁泓,他是储君的弟弟,本就受猜忌,建昭帝对他也不如祁渊那般好,他又不擅与人争斗,她得在建昭帝向她下手之前再护一护他。
所以她重整旗鼓,召众人到御花园度重阳节,可巧魏贵妃撞到跟前,她便拿魏贵妃立威。楚氏是没落了,但她还是东秦的皇后,祁泓还是尊贵的嫡次子。
魏贵妃怒极,但楚后的位份尚在,她再顶嘴,楚后还能继续惩罚她,于是她把怒火转到陆芷沅身上。
“华侧妃这张嘴,向来是能混搅是非,颠倒黑白的。怪不得晋王殿下宠爱你,想必他与你在一起时,你这张嘴不知哄得他多开心。晋王妃,你每每看到晋王殿下和华侧妃在府中恩爱,不知作何感想?”
她的这番话,虽不是对楚后说,但一下戳中了楚后竭力压下的哀怨惶惑,诸般情绪涌了上来,她害怕被人瞧见,低下头端起酒盅慢慢抿着。
楚珮容
已回到陆芷沅身边坐着,闻言先笑道:“殿下为国事操劳,甚是辛苦,华侧妃能服侍好殿下,本宫身为殿下正妃,甚是欣慰。不过,贵妃娘娘没有做过正妃,想来是不会明白这些的。”
楚后目光闪动,抬眸望着楚珮容。
魏贵妃被楚珮容呛得一下噎住。
陆芷沅向楚珮容感激地笑了笑,起身向魏贵妃微微躬身,神态恭敬,“贵妃娘娘一直说妾身混搅是非,颠倒黑白,能否请贵妃娘娘明示,妾身何处混搅是非,颠倒黑白?”
“还真是巧舌如簧啊,连晋王妃都被你哄得妥妥贴贴!你何处混搅是非,颠倒黑白,你心里明镜似的。说来,赵良娣被赶出晋王府,怀着晋王殿下的子嗣,都只得住在别院,这其中的内情,华侧妃可否同我们说说?好让各王府的侧妃良娣,学着如何夺得专宠。”
魏贵妃因气愤,声音高亢而尖锐。
赵濂暗中收礼,意图舞弊一事在场之人皆是知晓,赵雪樱想谋害晋王府的郡主世子,爬上正妃之位,更是骇人听闻。
没想到魏贵妃竟把此事往陆芷沅身上扯。
她才是混搅是非,颠倒黑白。
吉婕妤等人暗自摇摇头,
楚后放下酒盅,讥笑着,“蠢货!”
陆芷沅笑着问魏贵妃,“贵妃娘娘如此关切赵良娣,可是受了赵郎中的嘱托?”
“本王不知,魏贵妃竟和赵郎中来往如此亲厚。”
祁渊的声音骤然出现,众人吓了一跳,向御
花园入口处望去。
不只是祁渊,还有魏玄英,以及他们身后,被人押着的四个遍体鳞伤的小内侍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