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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侠的离开,让原本三千多人的队伍,变成不足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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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当朝议政王、吴王、大将军,入京所带随扈尚不足三千,确实寒酸了些。
关键是,李磐玉的二千人,还不知是否饱藏祸心。
这使得随行的李颙等人,有些不安起来。
但很快,他们的担忧就消失了。
“末将建阳卫左军指挥使刘名成,参见殿下!”
惊讶莫名的李颙等人,转头看着气定神闲的吴王殿下,这才回味过来,想来,定是吴王早就派人与建阳卫取得联络,安排了随扈入京事宜,这才只带数百刘元所部就北上了。
吴争微微颌首,客气地问道,“刘将军带了多少人?”
“回殿下话,我军奉大将军令,主力已经向丹徒方向转移,末将率三千人在此静候大将军到来……!”
“才三千人?”李颙脸色不虞,“难道不应多留下些人手卫戍王爷吗?”
刘名成看了吴争一眼,转头,对李颙微笑道:“这位大人或许不知……末将乃左军指挥使,今日带来护卫大将军的,乃我军军中最精锐的老兵,军中听闻是要护卫大将军,二万人无不争抢机会……不夸张地说,就算有万人大军来犯,末将所率三千人,亦可与之硬撼,并击退之!”
李颙有些惊讶,看了吴争一眼。
吴争对李颙微笑道:“中孚啊,你是不知道,卫国公的建阳卫,那可是从本王收复杭州府时,就已经组建了的,这些年,可没少与清军恶战厮杀啊……既然刘将军心中笃定,自然是有所仗恃,你不必再怀疑了!”
“是。”李颙向刘名成一拱手,退后了一步。
刘名成向吴争拱手一礼,笑道,“大将军过誉了……末将再怎么狂妄,也不敢在大将军面前班门弄斧……与北伐军相比,我军的军械……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
听听,听听,这货话中有意啊。
敢情,在他心里,他的部下比不过北伐军,不是因为战技而是因为装备。
吴争故作听不出来,仰头哈哈大笑,道,“这样吧……此次入京之后,孤为你部换装!”
刘名成闻言大喜,单膝下跪道:“谢大将军赏赐!”
瞧瞧,瞧瞧,这货真是实心眼的。
见面时行礼没有下跪,只是弯腰鞠躬,此时听说给他们换装了,就跪下了。
吴争当然不会纠结于此,他微笑道:“刘将军,孤有一事不明白。”
“大将军请问,末将知无不言!”
“这次建阳卫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嘉兴府?”吴争慢慢正容,严肃起来,“据孤所知,卫国公此时正在京城,怕是难以将命令传达出京城……难道是卫国公入京之前,就已经部署好的吗……可孤就奇怪了,卫国公入京在前,廖仲平谋乱在后,卫国公是怎么知道廖仲平会进攻杭州城的?”
被吴争这么一问,李颙等人的目光都看向刘名成。
这确实是个最解的疑问,在场人心中的猜疑无非是两种,一是建阳卫擅自行动,二是夏完淳在入京之前,就已经部署了建阳卫异动。
而这二者,前者无旨擅动,可论谋逆大罪,后者就更严重了,夏完淳如何知道廖仲平会反,如果真知道,而不向吴争示警,却部署建阳向嘉兴府异动,只能说明,夏完淳也有……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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