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言把她拉回来,“跑什么,我就那么可怕?”
被拽着领子,虞青然嘴角一抽,扭头瞪他,“宋都督这是何意?”
宋祁言松开手,慢道:“我是为你好,免得你白跑一趟,他不在驿站。”
“那我去看周增。”
当日,周增的伤极其吓人,虞青然甚至觉得他死了。但他的生命力却顽强到可怕,只要有一丝生机,就能如野草般疯长。
据说,是胡羌族的一种命蛊的缘由。
凡是胡羌族人成年之际,都会种上命蛊,命蛊与本人伴生,只要命蛊不亡,本人无论多重的伤都能留下一丝生机。
宋祁言手臂一伸,再次挡住她的去路,“他目的不纯,接近你别有心思,你还要送上门去?”
如此这般,虞青然哪还看不出来宋祁言在找茬,窝火地瞪他片刻,见他丝毫不让,咬牙转身回屋。
宋祁言嘴角扬起一丝细小的弧度,“身子刚好,就别到处乱跑。”
“哼。”
虞青然气闷地喝了口水,“宋都督管得真宽。”
“你受我救命之恩,自是该听我的。”
宋祁言挑起眉梢,十分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刚想倒水,茶壶被虞青然夺走,她仰着下巴,秀眉皱起,磨了磨牙道:“你这是挟恩图报!”
“郡主打算怎么报恩呢?”
凤目微勾,有种说不清的妖冶之感,宋祁言微微
偏头,单手支着下颌。
秀色可餐。
一个念头闪过,虞青然在他的眸中莫名读出了引诱的意味,她错开视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宋都督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需要向我一个小女子讨什么?”
宋祁言暗笑,又凑近了些,虞青然不自然地后仰,双手撑着桌缘,“你,你想干嘛?”
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郡主觉得我想做什么?”
他一字一句,声音极慢,吐出的气息如羽毛拂过。
虞青然脸庞不受控制地红了,后背已经碰到椅背,宋祁言不知何时越过桌子,双臂撑在椅背上,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
本来只想逗逗她,看到她如云霞般倩丽的脸时,喉咙微微一动,目光从眉眼划过鼻梁,落到微张的饱满的唇上。
情不自禁地弯腰靠过去,“然儿……”
无端地,声音好似泡过水,变得含混暗哑。
虞青然耳根都红透了,微恼道:“宋祁言!”
清甜的香味近在咫尺,诱人的唇对他而言,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他做宦官太久了,久到快忘了自己是个男人。
再美丽的女人也不过一副皮囊,他从未有过意动,但是她,仅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轻易地撩动他的心弦。
深吸口气,宋祁言闭了下眼,好闻的木香骤然靠近,虞青然心脏砰砰跳,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脑门一疼。
她睁开眼,宋祁言指尖微曲
,轻弹她脑门,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郡主似乎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