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倒真有一个人!
怪不得飞栾和重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怪不得他在督府闲出鸟来了主子也没任务给他。
寂雨脸色古怪,引得杨夭多看了几眼,用手肘撞他一下,“你干嘛?”
“啊!”
她忽然靠近,寂雨不自在地跳开,挠挠头皮,又想起新婚那夜阴差阳错的荒谬,磕巴道:“没什么,主子清净惯了,不适应你亲近很正常,日久见人心,总有机会的。”
他没安慰过女孩子,说完后,只觉得杨夭脸色更难看。
杨夭盯着他,没来由地恼火,“你躲什么!我是洪水猛兽吗?”
“躲,我哪躲了?”
寂雨脖子一缩,被杨夭逮了个正着,顿时羞恼道:“还说没有?满口胡言!你太欺负人了,那日你还摸我……”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
急忙捂住杨夭的嘴,微湿的唇印在掌心如触电般抖了下,寂雨一看杨夭眼睛都红了,抓耳挠腮道:“那是误会,咱们不都说清楚了?你再嚷,传到主子耳朵里我就别活了。”
杨夭委屈地直哭。
寂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有话好好说……”
哭了一会,杨夭缓过情绪,蒙着泪的眼睛看到寂雨慌乱无措的眼神,不由扯了下嘴角,算他还有点良心,没有真的弃她不顾。
不然,这偌大的督府就真像她的坟墓了。
现今的状况,已经比她出嫁前预
想的要好了,喜怒无常的煞神既没有折磨她,也没有虐待她。
只是娘那边……
杨夭咬着下唇,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知道边城蔓延瘟疫,虞青然一刻都等不及,见虞伯东西收整的差不多,打算第二日就启程。
随行的除了茯苓,还有十几人的将军府家丁,都是跟着虞城山上过战场的,身手不错。
虞伯老泪纵横,一晚没睡。
短短数月,上次是给将军送行,这次是给小主子送行,他一把老骨头,什么用也没有,连去接回老将军的尸骨都办不到。
“茯苓,照顾好郡主。”
虞伯唠唠叨叨地叮嘱,茯苓也有些难过,含泪应下,“虞伯尽管放心,奴婢一定照顾好郡主。”
“小主子,一定要回来。”
望着远行的车队,虞伯扶着府外的石狮,直到再看不见才叹出一口气,“老将军,小姐,多多眷顾命苦的小主子,愿小主子能平安归来。”
两行热泪被风吹干,僵在脸上。虞伯仰头看向将军府的牌匾,目光悠远。
出了上京城门,距离下一座府城还有三天的路程,心急也没有用。他们轻车从简,只拉了两车的东西,离京越远,越是不太平,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很容易成为流寇匪贼的目标。
所以,虞青然让每人随身带着小包袱,里面装着必备的干粮药材和银钱,遇到紧急情况时,车上东西都能舍弃。
“吁——”
队伍后面响起急驰的马蹄声
,茯苓撩起帘子向后看,诧异道:“郡主,有人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