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卫站到苏以柔身边,苏以柔面色微变,押方氏就罢了,凭什么要押她?
陈居石道:“侧妃,得罪了,还请跟我等走一趟。”
对苏以柔,陈居石尚算客气,毕竟她还是王府侧妃。
苏以柔撑着没动,见苏韫目露迟疑,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便看向苏庭轩,挤出几滴泪来,“我真是命苦,新婚没多久就遭了这事,进了那种地方,我不如……不如死了算了。”
苏庭轩神色木然,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苏以柔的啜泣,眼皮才动了动,下意识想开口说几句。
柔儿毕竟是女孩子,哪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受罪?可一撞上虞青然冷淡讥嘲的眼神,喉咙就僵住了。
等误会解开了……
或许就好了。
“柔儿,最多几日,你且忍忍。”
废物!苏以柔暗恨,她迫不及待想杀掉虞青然了,她活着一天,她和宋祁言那条疯狗就会不断找她麻烦。
孟植远在湘府,纳兰珍不喜她,不会给她撑腰。
只能暂且忍忍,从长计议。
方氏和苏以柔被下了监牢,陈居石宣布退堂,围观的群众看了个七七八八。
苏韫一出来就被指指点点,“啧,还是个大官呢,纵容外室谋害正妻,家务事都管不好,还配做官?”
“可不是嘛!还想行使特权,我看哪,还不如煞神。”
“嘘!煞神也是你敢叫的,小心被咔嚓了。”那人在颈间比划了下。
闲言碎语落入耳朵,苏韫脸色愈发阴沉,
一言不发回府。
苏庭轩望着棺椁,娘,好好一个家,怎么就散了呢?
“你满意了?”
苏庭轩声音很轻,但虞青然一直注意着他,自然也听见了,“母亲不得安宁,父亲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方氏和柔儿遭受牢狱之灾,虞青然,你满意了?”
冥顽不灵的东西!
宋祁言哪容得他这样往虞青然心上扎刀子,一个眼神示意把他捂嘴丢出去。
虞青然先一步道:“苏庭轩,你真教我看不起。”
她面色有些悲凉苍白,可眼神却很淡,仿佛看到了他的心底,苏庭轩不由自主地咽口口水,听着她寒冰一般冷漠的声音继续道:“你就继续在你那窝囊的壳里待着吧。”
“我没有!”
“你欺骗自己,苦心遮掩,无非是怕苏家成了笑柄,怕你这几年的幸福时光都是自欺欺人,怕承认自己就是个傻子,瞎子!”
“不,不是……”指甲抠进肉里,苏庭轩不停摇头。他不想再听虞青然说话,但那声音却不受控制地钻入脑子里。
“你是个胆小鬼。”
虞青然垂着眼眸,毫不留情道:“说到底,娘是怎么死的,娘死前受了多少苦,你根本不在意,你在意的只有你自己!”
“你胡说!”
“不然你为什么不敢面对!苏庭轩!”
苏庭轩脸色煞白一片,眼里升起一层薄薄水雾,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口,极力克制着失控。
宋祁言厌烦地瞥他一眼,虽是一母同胞,心志上
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走了,何必与他多费唇舌。”
宋祁言淡道。虞青然动了动手,后知后觉手一直被宋祁言攥在手里,被他牵着的力道带走。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