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然看着她,“特地来就是说这个?”
她是郡主,有将军爷爷,还有宋祁言庇护。而她,只有娘亲,乔滢眼底恍惚有些幽暗,她以前巴结苏以柔,欺负虞青然,试图飞上枝头攀上越小王爷,即便当不成侧妃,也能做个王府侍妾。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阴差阳错,差点连命都丢掉。
她不敢出府,就怕被楚见山寻到灭口,后来得知黑衣卫盯着她时,反倒松了口气。
再来见虞青然,心境却变了很多。
以前她的傲气,哪能平心静气地与虞青然交谈?又想到往常欺负虞青然的情景,乔滢心虚了。
“你当心点苏以柔……”
说完,乔滢默了下,她都告知宋祁言了,宋祁言应该会转告她,无需自己多此一举。
果然,虞青然面色未改,拣了几个果脯自顾自地吃起来。
乔滢不禁有些拉不下脸,张了张嘴,又恐被虞青然羞辱一通,要不算了。
倏地起身,便见虞青然递来一枚果脯,“吃吗?”
酸不拉几的东西谁吃啊,想归想,手却很快接过,果脯黏黏的,刚放到嘴里,眼泪就酸出来了。
虞青然笑得不行,“真有那么酸吗?”
“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乔滢一说话,口水嘶溜嘶溜,顿时面色涨
红,“我不管,你得让我跟着你学!”
倒是奇了,“你不去医馆,来我这学什么?”
医馆她没脸去,而且,韩朔都来这坐诊了,她不如直接跟虞青然学。
听她这意思摆明是拒绝,乔滢不服气了,“你别瞧不起我,我不见得比不上你!我也能在药铺帮忙!”
“你?”
“你那是什么表情?”
感觉被看轻,乔滢恼了,“我好歹在医馆学过,难不成在药铺帮工都不成?”
虞青然诧异,好好的大小姐不做,来药铺当帮工?东家还跟她有过节。
乔滢低头,头顶珠串垂下,闷闷地说:“我爹想把我嫁给赵侯。赵侯一把年纪了,听说他还有施虐倾向……”
娘亲去找她爹,却被爹怒骂,罚在主院跪了一夜。秦氏身体不好,父亲却不管不顾,父亲有庶子庶女,娘亲却只她一个。
爹骂她不知好歹,赵侯是太后娘家,指着她攀上太后这棵大树,乔府就能鸡犬升天。
赵侯?虞青然浮现一抹厌恶,闻言了然。
“要我嫁他,我宁愿死。”
乔滢又怕又怨,看着虞青然仿佛救命稻草,“过阵子,是不是要送药材去边塞,我想……”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她做不了自己的主,只能寄希望于虞青然,以她的郡主身份,或许可以护住她。
可这是天大的人情,先前说的两清似乎又像笑话了。
“你想离京?”
“嗯。”
乔滢轻咬下唇,神色诚恳地央求:“虞青然,这是
我唯一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