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脱,刚进屋就察觉宋祁言的低气压,顿时咽口口水,身形都挺直了,“主子不喜欢我这布置?我瞧着挺好……”
后面的话被宋祁言凉飕飕的眼神噎回嗓子眼。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主子生气了,寂雨眼珠一转,没明白关窍所在,表忠心道:“主子娶亲是大事,这宅子冷冷清清的,好不容易迎来个女主人……”
“砰!”
一个茶壶兜头砸来,寂雨没敢躲,硬生生地挨了下,鲜血直流,委屈极了,“主子,我错哪儿了?”
“没有女主人。”
永远不会有,宋祁言闭了闭眼睛,“把人迎到督府,不准进这处宅子。”
主子要娶的不是主子的心上人么?飞栾前阵子说得神秘兮兮的,什么主子对女人上心,对女人笑的,果然飞栾嘴里没一句实话。
重云这时进来,看到寂雨的惨样,嘴角一抽。
“招了?”
两名刺客一名当场服毒自杀,另一名严刑拷问,竟是一字未吐。
大理寺那帮不中用的,没那金刚钻还非得揽活,宋祁言把人从刑狱里弄出来时,跟块破抹布差不多,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
宋祁言让重云好生医治,过去两天,那人才恢复意识。
重云皱眉道:“那人是条汉子,嘴硬的很,我听主子的没动刑,这些天他招了些东西,倒不算一无所获。”
凤眸转过来,重云继续说:“他应该是楚家的探子。”
意料之中,宋祁言眉心挤出数条痕
迹,指节有规律地叩着桌沿,“楚见山人在上京,定不会安分。”
楚见山舍下两名楚家死士,目的绝不仅是刺杀孟成则,而是苏以柔。
苏以柔救驾有功,现在还在皇后寝宫里住着,孟成则隔几天就会去探望,隐隐超过了前不久还恩宠不断的安娴。
只不过,苏以柔用了什么筹码,才交换了楚见山的合作。
宋祁言清楚楚见山,他风流成性,女人无数,但老先生费尽心血培养的人绝非无能之辈,他不见兔子不撒鹰,事关楚氏大业,苏以柔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
“十一、十二可有传回消息?”
重云摇摇头,“他们两人已经几天没消息了。”
有股不好的预感,宋祁言望着桌面繁复的纹理,孟成则既然允了虞城山出征,暂时就不会对虞青然不利。
凤眸冷下,徒留一片寒意,就着桌上的水迹,宋祁言修长的指骨落下几道痕迹,冷笑道:“想靠此取得孟成则信任,那就助她一臂之力。”
寂雨没听明白,转头看重云恍然大笑,“卑职这就去办!”
“打什么哑谜呢。”
寂雨挠挠头,看着重云离开的身影,嘟囔道:“主子,督府需不需要布置一新,毕竟这是主子头婚……”
再杯盏砸来时,寂雨苦着脸跳开,迅速带上门出去,一叠声道:“主子别砸了,要破相了!我明白了!再也不瞎操心了!”
新婚妻子不受待见!他整一个白忙活!
吹来的空气
里隐隐飘着馥郁花香,虞青然喜欢绣球,他就在宅院里也种满了,仿若随时都能看到她惊喜的笑脸。
支离破碎的叹息随风而逝,咽下心底难以言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