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别……”
安娴被孟成则身上的龙涎香熏红了脸,在庵数年,孤苦空虚,看尽冷眼,她终于明白只有抓住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才能富贵荣华。
情啊,爱啊的多可笑。
可笑她年轻时看不清,因着有了心上人却被选入宫里较劲,屡次给孟成则冷脸,诞下孩子后被人陷害,贬到麓云庵。
“都是些阉人,爱妃羞甚?”
偶尔溢出的几声喘息让守在殿外的小内侍红了耳根,小内侍眼珠乱飘,不妨被公公敲了脑袋,顺着公公谄媚的视线,小内侍看到一身冷意的宋祁言,急忙垂下头。
“宋都督。”
“爱妃可喜欢?”
“圣上,啊……”
远处知了交替嗡鸣,四下里静无人声,显得里头的轻吟明显。
小内侍脸都烧红了,偷眼瞧着宋祁言却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
“安贵妃在里面呢,都督若是寻圣上,过一刻再来不迟。”
公公弯着身子,压低了声音。
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宋祁言转身离开。
小内侍捂着通红的耳朵,不由小声嘟囔道:
“师父,宋都督听着这声音都能面不改色,果真是……”
公公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你那儿都没了,脸红个什么劲。”
师父不也脸红了,小内侍撇撇嘴,那儿没了不代表没别的反应啊,好歹也曾经是男人嘛!
宋都督那样才奇怪,真跟石头做的人似的。
不禁让他想到宫里的传闻,多少贵人想巴结宋祁言,始终都不得所好,美人婢子、金银珠宝都敲不开宋祁言的府门。
像他师父,在宫里都有个相好的对食。深宫寂寞,任谁都想要个体己的贴心人。
宋祁言还真是个怪胎,这许多年就没亲近过女人。身居高位,图啥啊!
果然煞神的心思,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理解的。
“圣上,妾听闻今年药试有人胜出,还比过了苏医官?”
云雨过后,孟成则慵懒地靠在玉枕上,有心想再来一次,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数延年益寿的丹药下去,仍是比不得年轻的时候。
“爱妃何时对医馆药试有兴趣了?”
安娴嗔道:“妾只是一时好奇,苏医官的医术妾见识过,要不是有苏医官在,妾就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见圣上了。”
“瞧瞧,又哭上了。”
擦掉安娴眼角的泪,孟成则笑道:“听爱妃此言,孤会封赏苏以柔的。”
“圣上对妾真好。”
搂着孟成则的腰,安娴道:“殿试是不是快了?不知这位的医术是否真有苏医官厉害。”
“倒是奇了。”
虞城山寿辰
那次,苏以柔就和虞青然争锋相对,各执一词,当初不过随口一言,没曾想虞青然当真通过了文试、药试,还让韩朔那眼高于顶的老头纡尊降贵去她开的药铺坐诊。
孟成则意味不明地笑笑,“孤也挺好奇虞青然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