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楚昭云打破了沉默:“你们会觉着奇怪吗?我觉着案子进展得有些顺利,隐隐有些奇怪。”
金方善瞪大了眼:“我的天爷啊!楚大人!这案子进展得还算顺利?”
“是啊大人,破案这些时日,处处线索都是断的!”江望月附和。
金方善依旧震惊:“这些时日,我数次多番都觉着这案子得成悬案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真凶,太难了啊!”
他心想,难道楚昭云往日里破的案子都比这还难?
“我……”楚昭云也说不上来具体是种什么感觉,她想了想,“就是……董玄会不会认得也容易了些,他很是谨慎更是精明,那凶器他定有说辞能够推脱,就算不能完全遮掩,他也该辩驳一二?”
金方善理解不了楚昭云的想法,只说道:“也不算认得容易,又是私下里问他话,又是带血衣裳,种种线索,再加上凶器这铁证,他是如何也抵赖不了的!”
“是啊大人,大人兴许是这几日为此事想了太多,眼下才会有此般错觉。”江望月说着话,猛地想起来楚昭云的病,连忙往外跑,只留下了声音,“大人稍等,我去推轮椅!”
“我多想了?”
“无论如何,总算抓到凶手了,杜家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唉……杜若裳实在是可怜,如今她真是孤身一人了。”
“嗯。”楚昭云脑子晕晕的,心口也疼。
但她总归是松了口气。
是了,病中多思。
她思绪也有些不正常。
是她多心了。
“金大人,案子结了,我和望月也该走了。”
“此番多谢楚大人,我总算对均州百姓有个交代了,要不是楚大人……”
楚昭云抬手:“客气的话不必说了,均州百姓有金大人是福气,破案本就是我职责所在的事。还有一事,金大人得早日把空缺的推官补上,那推司是万万不行的。”
“好,多谢楚大人提醒。”
金方善笑,他知道楚昭云不是个虚与委蛇的人,这些客套的话不说也罢。
“只是楚大人伤得重,不在均州多休养几日吗?路上颠簸,楚大人又伤在心口。”
“不了,我还有些旁的事,明日就走。”楚昭云推脱道。
“明日黄昏问斩董玄,楚大人明日就走吗?”
“有金大人在,何须我在?”
金方善点头,他内心暗下决定,一定要给楚昭云备好最舒适的马车!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楚昭云离去的心按捺不住,和金方善辞别后,第二日她和江望月就出了城门。